憤的意圖把這個人撞開,這時候獵星“恰好”回頭看了它一眼。
“!”獵星抬起的左前爪靜止了一下,然後它夾著尾巴,乖乖的,不出聲的在他們倆身後跟著了。
從他們家,到獵滿的家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走在半路上,白銳已經朝後看了兩次,獵星貌似隨意的問:“怎麼了?”
“沒想到它這麼老實,臨出來的時候還滿地打滾犯二呢。”
獵星也笑,只是笑容略微有些深意。犯二、二哈、二,現在家裡人也是大概理解這個數量詞在某些時候不同一般的意思了。
“哦,或許他現在也是在犯二,不過是安靜的犯而已。”
白銳囧了一下:“獵星,你這話可是太有藝術性了。別問我藝術性到底是啥意思,絕對不是‘二’的意思,而是個好詞。獵星,你昨天又沒有摘掉假腿就睡了吧?”
“怎麼突然就跳到我身上了?”
“因為我關心你也擔心你,所以我懷疑你的腿跟上次一樣磨傷了,但還忍著。”那麼粗糙的假腿,其實根本不能稱之為假腿,只是一個木套子,獵星卻能套著它行走、跳躍乃至於奔跑,他為此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那個木套子的裡邊現在已經和獵星的斷腿完美的貼合,那是獵星用他的血肉之軀,長期套著它硬生生磨合出來的。如果沒有白銳在,他的斷腿處大概早就傷重到腐爛了。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又增加了汗水的影響,偏偏獵星又是一個極少述說自己不適的人……
“好,那麼等到今天晚上休息之前,我讓你看我的斷腿。”
“好!”白銳心滿意足了。
獵星笑了一下——他也很心滿意足。
捕獵的四個人現在都是每天中午兩個人帶回部分獵物,臨近太陽落山的時候,另外兩個人與所有外出捕獵的二哈帶回剩下的獵物。
人和二哈的組合,頭腦加上尖牙利爪,讓他們每天都是滿載而歸。雖然三天兩頭有人或者二哈受傷,但最多就是扭傷或者劃傷,白銳很慶幸一直到現在他還沒什麼太大的用武之地。
獵滿他們的洞穴門口,三個孩子正在外邊用白銳給他們的寵物刷子給二哈們梳毛,一條被梳過的二哈正愜意的趴在一邊曬太陽,立刻就有沒梳過的湊過去和它各種“親熱”,當它們玩耍打鬧完了,誰梳過誰沒梳過,已經完全分不清楚了……
“大巫。”看見白銳來了,他們站起來,向著白銳一抱拳——沒錯,這就是白銳教給他們的祖靈的禮節。只是白銳也忘了該左手握拳還是右手握拳了,用抓鬮的方式確定了左手握拳,右手蓋左手。
“你們繼續玩吧。”白銳對三個孩子笑著擺擺手,他自我感覺是以年長者對孩子的關愛,卻不知道那表情出現在他那張晚娘的臉上,多麼的……呆萌!
獵星的嘴角扯動了一下,三個孩子裡除了最小的那個依舊懵懂,其他兩個也是一臉想笑不敢笑的慘不忍睹。
白銳再怎麼吃頓,看他們這表情也知道怎麼回事了,鬱悶的轉頭就進洞裡去了。這個山洞裡燒著兩個火塘,但一進去還是立刻就感覺到一種陰涼。女戰士獵滿在一個火塘上烤著肉,看見他進來立刻起身獵根已經醒過來了,臉上溼漉漉的,不知道是水還是汗。他看見白銳後,立刻緊張的跪好,雙手前伸平,掌心向上放在地上,額頭更是緊貼在了地面上。他在對白銳表示臣服,尊敬。就像是狼群裡的狼,對著頭狼露出頸部和肚皮。
他是獵部落的來人,白銳看著他有點眼熟,應該是在部落裡見過。但是,果爸和黑爸說的和他們相熟的人裡,沒有這個名字,和他們敵對的人裡,也沒有這個名字,不太瞭解情況的白銳看向果爸。果爸一邊示意他和獵星坐下,一邊把獵根拉了起來。
獵根看起來很拘謹,跪坐的姿勢極為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