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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五個木族人,每個人都吐了一大灘細小的白蟲。他們嘔吐之後,白銳雖然著急去看自己的家人,但是卻並沒著急離開,有些事需要問清楚了。兩個木族人起身收拾那些死蟲,阿蓮娜還在昏睡,莎拉和另外一個木族人解答白銳的問題。所有清醒的人臉色都不好看,木族人們已經意識到,家裡的同族們就算看似健康的人,其實也已經全部患病。他們出來的這一會兒工夫,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在痛苦中死去。現在,白銳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你們最早患病的人有什麼樣的表現?能回憶出他大概是在什麼地方感染這些蟲子的嗎?”
“最早患病的……是賈妮亞和雪拉這兩家人。”被折騰一頓之後除了清除了他們體內的蟲子,另外他們的口齒也恢復了清楚。
“說點我能聽懂的。”
“他們都不是戰士,兩家人除了跟著隊伍出去採集之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部落裡織布。”
“也就是說你們經常外出的戰士沒生病,總是留在家裡的人反而是最早開始生病的?後邊的人呢?也是這樣?”
“對。”莎拉回答得很乾脆。
在人類文明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疾病都被看做是惡魔的手段,巫與醫都是一體,所以木族人並沒有對疫病的起點來自內部感覺到奇怪。
他們不奇怪,但是白銳奇怪。他接觸的木族人也不少了,知道他們的衛生習慣在這個時代絕對是很靠前的。如果這種病不是外出的人帶回部落,那麼這些寄生蟲到底是怎麼跑到他們的部落內部又把人傳染上的?
不過這疑問雖然在白銳的心裡烙下印,卻也很快被他按下。
“你們把那些蟲子的屍體挖坑埋掉,然後就待在之類不要外出。”
“白巫,我們蓉部落……”
“如果鬧不好,我們茅部落都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人。”白銳看了他們一眼,轉身爬出了這個地洞。
莎拉嘆了一聲,他們現在確實沒有任何資格要求人家幫忙了。甚至萬一茅部落真的損失巨大,那白銳把他們拉出去祭神,都是應該的。
白銳頂著風雪到了黑爸和果爸家裡,果然剛才在場的人都在這,而且看他們光礻果的樣子,顯然都有好好的按照白銳的安排用鹽水擦身。但是白銳挨個用透視一看,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黑爸、果爸、獵星、茅巫、山峰總之基本上大家都沒事,中招的只有一個——茅收。
“茅收,你身上有被蟲子咬的痕跡嗎?”
“這種天氣怎麼可能還有蟲子?”茅收大咧咧,甚至都忘了把自己的鳥裹上。
“有。”茅巫卻看白銳表情凝重,知道不對勁,白銳一問,他就很認真的開始看著茅收的全身上下,結果果然找到了像是蟲咬的痕跡。
“哎?什麼時候?”
“你轉過去。”
“哪呢?哪呢?”茅收一邊叫著一邊扭頭,但也乖乖的轉身。茅巫指著他的肩胛骨下面,那裡確實有一個類似蚊蟲叮咬後的小紅點。
“茅收過來,我先給你治病,然後再說其他,你張嘴……”
茅收受到了和木族人一樣的“款待”,先中毒,再被治。嘔吐完之後,光著屁股倒在地上緩著氣。
白銳也就趁著這個時候,把瘟疫的事情跟眾人說了。
“不過,按理說,接觸那些木族人時間最長的是獵星,果爸是身體最弱的,如果這種蟲子的傳染性真的這麼快,不應該只有茅收一個人被傳染上。有什麼東西是他身上沒有,而你們身上都有的?或者是茅收沒吃,而你們都吃了的?”
眾人的交情到現在已經是非常不錯了,而且之前並不知道瘟疫的事情。只有茅收一個傳染上,那他可是真·倒黴蛋了。所以聽白銳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