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鬱悶或者憤怒,反而有種“啊~~~又聽到了真好”的趕腳呢?白銳覺得自己是沒救了。
“鹿腿!你去吃吧。不過你吃了這個,後邊的可就沒有份了。”白銳拍了拍鹿腿的腦袋,他的蠱蟲都可以透過蠱霧來一點點進化,但是鹿腿不成。別看鹿腿依舊二得活蹦亂跳,但是白銳想著它在狗群裡其實已經算是老人家了。白銳的蠱霧能治病,而且能一定程度的減緩衰老,這大概就像是地球上說的,衰老其實也是人體的一種疾病。可是蠱霧終究無法帶來不死,雖然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延長戰獸的生命,可增強體力就是好的。
至於說以後不能吃,因為這個爛泥獸既然是戰獸,那麼應該就不止有一隻。
鹿腿聽話的點頭,“嗷嗷嗷”的叫著就撲向了爛泥獸……那惡狗撲食的模樣,看得白銳後悔直——應該轉過去看不見了再跟它說的,現在那場景……算了,還是別說了,太反胃了。
“那東西能吃?”
“嗯……剛問了史蒂芬周,他在祖靈裡是最會做飯的,甚至被稱為食神,他說那東西能吃,肉的味道不錯,是滋補的好東西。”
“我去割一塊肉。”獵星轉身就去了,白銳胃裡翻騰著,手都抬起來但還是沒阻止獵星。他知道獵星去衝的不是美味,衝的是滋補。對於原始人來說,能吃的,又滋補的,別管長什麼樣,那就是好東西。
“白巫,獵星怎麼又回去了?”諾麗絲看著他們倆來來去去,也是奇怪。
“他去割肉了。”
“啊?”
“晚上吃。”
“……”那一刻,所有聽清楚的木族人臉色都是白的,除了伊博爾。他正向族人展示自己完好無缺的腳踝,他現在活動起來已經和過去沒什麼不同了,一是奇怪也過去看了,然後……然後他就去真的吐了。顯然爛泥獸本身,加一個在它身上啃咬的鹿腿,再加一個割肉的獵星,殺傷力太大了。伊博爾的表現,讓其他人的臉色正由白色轉向青色。
“咳咳!爛泥獸是戰獸,這些人裡至少有一個是巫。”白銳覺得還是轉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吧,不然一會更多的人就要去吐一吐了。
包括諾麗絲在內木族戰士們第一時間就衝向了那一老一小,扒光了他們全身上下的所有布料皮革還有裝飾,外帶把這兩人重新捆綁了一遍,那種捆綁法,手指頭想彎曲一下都有些困難。
他們折騰完人,獵星拎著一塊兩尺多長一尺多寬的肉過來了。眾人只在那條肉上看了一眼,就立刻把眼睛挪開了,不過他們剛剛好些的臉色再次開始變青。
“先從誰身上開始審問?”諾麗絲問這話的時候,眼睛是斜著的,“先從普通戰士開始吧。”獵星笑了笑,邊上正好有一叢葉片很大的植物,他過去看看,摘了幾片葉子下來把肉裹上了。
“我們也這麼想。”諾麗絲和菲卡納斯也點頭,臉色也恢復了很多。
***
這些人並沒有預料到自己被這麼幹脆利索的撂倒,更不用說事先串詞。身上沒有特殊符號的戰士被一個個的叫醒,再被一個個弄暈。他們的語言正是諾麗絲知道的一種,這些人的反應各種各樣,大喊大叫的有,沉默不語的有,威脅喝罵的也有。
木族人對他們只問,不審,獵星沒見過類似的情況,白銳也不知道該不該提出來嚴刑拷打。不過,從這些破碎的嘶喊和咒罵裡,眾人倒是大概拼湊出了事情的前後。
他們來自黑泥部落,距離這裡有半天的路程,今天來這,是給族長的兒子舉行成人儀式的——獵人外加……食人。
不是像獵部落那樣,只有極端困難的時候才會吃人,黑泥部落食人則是一種日常和傳統。
要是地球聽到吃人的訊息那大概都得炸了,可是在場的人包括白銳在內,也只是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