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親抓著紀堯的胳膊,不停抹眼淚:“警察同志啊,我家小江不會殺人的啊,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紀堯拍了拍喬江母親的手:“您怎麼知道他不會殺人的呢?”
跟在紀堯身後的張祥皺了下眉,心說難道兇手另有其人,還是說紀隊這是在套話。
喬江母親搬了幾張小椅子過來,請幾個人坐下來,又進去端了幾杯水過來:“前段時間小江跟我說,他公司裡的領導對他特別好。這孩子內向,不怎麼會與人交流,起初他說去市裡上班,我還擔心他,怕他不會說話,跟人處不來。”
老人抬手擦了下眼淚,渾濁的雙眼看起來終於泛了點光澤:“他工作之後的那三個月,我發現他變了很多,不但會主動給我打電話了,話也比以前多了,他還說要考那個什麼成人大學,說都是他領導建議的。”
“那段時間,他是真開心。只是,大概半個月之前,他就再也沒給我打過電話了,我打過去他也不接。”
紀堯問道:“您跟他最後一次通電話是什麼時候?”
老人搖了下頭:“記不清楚了。”
趙靖靖正帶人從豬場往外搜人,喬江極有可能已經跑進旁邊山裡了。
紀堯從喬江母親家出來,叫韓惜先回去,他要去協助趙靖靖搜山。
韓惜將手上的物證袋遞給旁邊的警員,轉頭對紀堯說道:“萬一喬江有個什麼意外,我好隨時配合。”
紀堯心想,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職業態度令人欽佩:“你跟好我,一會別亂跑,山上野獸不長眼。”
分配好任務,刑警們分批分方向往山裡去了。
喬江跑進去的這座山叫蓮花山,植被密集,又是春夏季節,草比人長得都高,加上刑警們對地形不熟悉,很難很快把人找出來。
紀堯沒想到韓惜的體能這麼好,在雜草土坡裡走了那麼久,也不覺得累,都快趕得上週莉了。
他知道她是想親手把殺害肖瑜的兇手抓出來,卻也真是心疼她。
一般的女孩子,哪個不喜歡穿漂亮的裙子、高跟鞋,梳各種髮型。但她們法醫不能。
紀堯看了一眼韓惜腳上的運動鞋,想起之前想要幫她買高跟鞋,一直沒時間親自去挑,等抓到喬江,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送她一雙鞋子,哪怕是在家穿著玩。
反正住對門,幹起什麼都是很方便的。
韓惜坐在一塊石頭上,從揹包裡拿出水杯來,喝了幾口。
紀堯巴巴看著她,他身上帶的水已經喝完了。
韓惜剛擰上蓋子,對上那樣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不由心軟了一下:“你杯子拿出來,我給你倒點。”
紀堯一點都不心虛地說道:“我沒杯子。”
韓惜只好將自己的杯子遞了過去。
紀堯接過來,裡面泡的檸檬水,應該是加了蜂蜜,酸甜味的。
他放在唇邊抿了一口,只潤了潤嘴唇。
沒捨得喝,想都留給她。
紀堯往前走了一步,湊在她耳邊:“咱們這算不算間接接吻哪。”
韓惜抬頭看了他一眼,從揹包裡拿出來一張消毒紙巾,對著杯子口某人喝過的地方擦了一遍又一遍。
紀堯:“.…..”
他偷偷往她唇上看了一眼,小巧飽滿,呈現自然的緋紅色,加上她面板白,將那兩片唇瓣襯得分外誘人,在這滿山的綠色植物裡,她是唯一的果實。
因為熱,她脖頸下流了幾滴汗,那一滴滴晶瑩順著她白嫩的面板往下liu,很快鑽進領口不見了。
生怕自己多看了什麼不該看的,紀堯閉了下眼睛,逼自己冷靜了一下。
“回吧,天快黑了。”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