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方才那老闆,似乎有點奇怪。
幾人離開,卻不知,燒烤攤上其他人卻議論開了。
“阿義,你做啥把他們指去阿芳家?”坐在攤子面前的小青年,板著一張臉問燒烤老闆。
那老闆呵呵一笑:“阿芳家日子不好過,能掙一點,是一點吧。”
小青年:“她家那賓館,誰敢去住。坑人也不是這麼坑得。”
老闆垂頭,低著嗓子道:“這群人只住一天,沒啥大事,最多就是夢遊一晚罷了。”
小青年看了眼老闆,心底呸了一聲,起身,結了賬,吆喝著幾個同伴一起離開了燒烤攤。
“阿義這人,別看面上老老實實,心裡奸著,以後咱們不去他家吃燒烤了。”小青年走到大街上,對身邊和三個夥伴嘮叨了一聲。
“我早就不想去了,要不是阿毛每次都去他家,誰願意去理他啊。烤的不好吃就算了,每次結賬時,連五毛錢都不讓。”另一個人埋怨道。
“到底是鄰居,不去他家,看著不像話。”被叫阿毛的男子搓了搓手。
“你當他是鄰居,照顧他生意,他拿你當鄰居看沒。行了,咱們換個地方接著喝。”
“你們去喝吧,我就不去。”
小青年吐了個菸圈,眸子一眯,把手中還未點完的煙往地上一拋,抬腳就往街道轉角走去。
“阿輝,別多管閒事,阿芳那裡邪門著。”先前埋怨的青年一把抓住阿輝的胳膊。
“不能任由著他們再坑人了,你瞅瞅,這都是第幾波被坑的了,再這樣下去,咱鎮上的名聲要不要。我爸說,上次有個來我們鎮上投資的人,就是被阿義給指去了阿芳那裡,結果,第二天談好的投資立即就沒了。一個鎮上,大家知道阿芳可憐,日子不好過,多少幫襯點是沒事,可這逮著人就坑……”
阿輝越說越來氣,一個鎮子,誰家不知道誰家那點事。
阿芳家的賓館是她爸媽留下來的,按說能開得起賓館,日子過都不差。可好事不長,就在兩前年,那兩口子不知吃了什麼,食物中毒死了。
自從老兩口死後,那賓館就開始邪門起來。每個住進賓館的人,第二天醒來,都睡在走道上。一次,兩次還可以用客人夢遊解釋,可這事連著發生了十幾次,大家就猜,阿芳賓館裡肯定有髒東西。
事情發生多了,鎮上那些去她家開房,讓親戚留宿的居民就不敢再去了。
這小鎮上,外來人口本來就少,鎮上的人不願意再去,阿芳家的賓館生意就越來越差,現在,幾乎都是隻能靠外來人支撐了。
阿芳日子不好過,二十三歲的大姑娘,爸媽死了,底下還有一個小兒麻痺症的弟弟,大夥睜隻眼,閉隻眼,有外地人來了,只要自己走到阿芳那裡去住的,大夥都不會出聲。反正又不是他們壞心,把人帶去的。
可壞就壞在阿義這人身上。
阿義喜歡阿芳,又正好在入鎮的街道上擺了一個燒烤攤,每次遇上外來的人,他都會往阿芳那邊引。不但如此,這人眼睛還賊厲害,特會看來人有沒有錢。這不,上次亂引路,把阿輝他爸好不容易拉來的一個投資商給指去了阿芳那裡。
阿輝他爸是這鎮子上的鎮長,年紀不算大,再前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好不容易經老戰友介紹,拉來了藥材投資商,想弄出點政績往上挪一挪……好吧,就因為這事,被攪黃了。
所以,阿輝是越來越不待見阿義這種行為。
而且剛才過去的那幾人,穿著得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且還是從檳城來的……這萬一撞到刀口上,他爸那鎮長,也不用做了。
銀環一行人忙著找地方休息,街道上對話,他們一無所知。
不過,知不知道又有何妨,五人一猴子,哪一個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