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們害怕,不敢靠近,久而久之,這裡成了禁地。如此情況,不用多想,騰蛇定然是在這裡生活過。就是不知,他現在是否還在這裡。
“走,找找。”旻聞之起身,神情一凜,從揹包裡摸出一個羅盤。
羅盤飛快轉動,半響後,指向了前方的峭壁。旻聞之見狀,烔目一緊,邁腿,小心謹慎地往峭壁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與峭壁兩個山頭之隔的銀環,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小身板突然一頓,鼻尖微微聳動,有些不確定的往自己的老穴那邊看了看。
半晌,她雙眼一眯,回頭,疑惑的看向青蟒:“青蟒,你是不是來過福定山,為什麼山中會有你的味道。”
不嗅不知道,一嗅嚇一跳。
這山中,竟還有青蟒的味道……這傢伙,什麼時候來過福定山?
青蟒:“……”小鼻子也太靈了吧?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青蟒神情憤然:媽蛋,他說就為什麼羅邙在渡劫後一天功夫就把他找了出來,原來,是那傢伙回過福定山。
狗鼻子,尋著氣味就能千里追蹤。
……好吧,氣怒之下的人不可理喻,把自己也給罵進去了。按他這般演算法,那所有的妖都帶著一副靈敏的狗鼻子。瞅瞅,他自己當初不也是尋著氣味來的福定山!
一想起羅邙,青蟒心裡就憤恨不已。
銀環也就隨口一問,問完後,她轉過頭,眸子直視前方那如黑石般的山頭,垂眉,有些氣惱地道:“有人類進山了。而且,還進了我的洞。”
主人不在家,私闖空門,視為賊。有小賊進家,銀環自是憤概。
赫白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誰這麼無聊,半夜三更跑到山上來玩。”
他剛一說完,旁邊的青蟒與蘇毅神情剎變,如臨大敵,挺拔的身姿頓時進入防備。
青蟒急道:“赫白,你留下來照看銀環,蘇毅與黑雄,我們三人過去看一看。”
說完,三人對望了一眼,身形微晃,就想前去檢視情況。
“等等。”三人剛動,銀環就立即喊住了他們。
她尾巴微微掃動,夜色下,璀璨生輝的綠眸,仿若能看透一切般,直勾勾注視著他們。
片刻後,她語氣淡淡地直接問:“你們為什麼這般緊張我?從我陪大哥渡過雷劫之後,你們態度就變了。”
有些事,憋久了,銀環也很鬱悶。
她不怎麼精明,總是和她們耍心眼,一次兩次還罷,多了,她就覺得有此失味了。她是妖,還是喜歡直來直往。
連著遇上兩波道士,他們都如臨大敵,生怕道士發現她。她覺得,有必要和他們說清楚,她不是他們認為的女媧,雖然她的形態的確和女媧長得有些相似。
銀環不等他們說話,眼眸一垂,自顧道:“我知道你們在忌憚什麼,你們以為我是女媧,都小心翼翼奉承著。可我明確得告訴你們,我不是女媧,我這形態,是大哥渡劫時,我衝進了劫雷裡,被雷劈出來的異變形態。”
說起來,這段時間銀環也很迷茫。她雖然確定自己不是女媧,但反之,她的身份也必然不是銀環蛇那麼簡單。
腦海中彷彿有道迷霧,把一切直相掩蓋。
特別是青蟒去了監獄之後,充斥整個監獄的淡淡悲傷與青蟒快死時,心底升起的強烈酸澀,都讓她懷疑自己的種族。且監獄的妖都在聯手隱瞞她,這讓她在思考問題時下意識帶上了一層濾鏡,哪怕蘇毅幾人,她都潛意識地認為他們對她好,是帶著某種目的。
識海中,有個聲音告訴她青蟒可信,所以她相信了。離開監獄時,青蟒一說陪同,她連考慮一下都沒有,憑著直覺相信了他。
但相信後,卻發現,他也同樣對她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