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爾鳥人都這樣嗎?畢竟是白鴿,又聖潔又溫柔。
林試圖套用穿越前那個世界的刻板印象,揉了揉臉起身坐正,道:
“您辛苦了,不累嗎?”
“我這樣的高階職業者在體力上遠超普通人,本就該多承擔一些工作吧。”上司說。
“嗯,”林點點頭,直接道,“您既然沒說不累,那就是累了。”
上司聞言眨了眨眼。
他好像思考了一下該如何回答,最後還是沒有說出“我不累”,只豎起手指在唇前。
“林,”上司笑道,“這話不要在別人面前說。”
“因為公眾需要一個不知疲憊,精力充沛的審判長?”
“他們需要安全感,而我能給他們安全感,這並沒有什麼。既然我能做到,我當然應該去做。”
上司說得很真誠,但林聞言想嘆氣。
審判庭不在尖晶市《勞動法》的管理範圍內,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但深究原因,本質是這個世界與和平毫不相關。既然邪教徒與怪物不執行最長工作時間規定,與他們戰鬥的審判庭當然也不會執行。
林掏出懷錶,看了一眼時間。
“距離到站還有半個多小時,您可以小憩一會兒,我來幫您警戒吧。”他抬起頭說。
“我現在不能睡。”上司垂下目光,有些為難。
果然有秘密任務,必須保持警惕?林猜測。
“沒事,”上司又抬起眼,他看著林的時候總是笑著,“每次和你說話都很放鬆,我們可以繼續聊聊嗎?”
你作為上司都這麼說了,不然呢?
林是零零後不錯,但他不打算整頓職場。
“聊什麼?”
“嗯……剛才睡得好嗎?”
“說實話,不太好。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上司聞言挑眉,他並沒有詢問林夢的詳細內容,只道:“有時候銀月少女的力量會入侵凡人的夢境,我想我不需要警告你,祂是多麼強大的邪神……如果你真覺得這個夢不太對,這幾天務必小心,要不然,先在總所的休息室住兩天?總所提供的防護還是很強的。”
嗯,這個夢,好像確實和銀
月少女有關。
夢裡那個獻祭儀式陣清晰得像是畫在了林的腦溝裡。
當然,他作為儀式師,背過上百個效果不同的儀式陣,早就對各種亂七八糟的圖案總結出一套自己的記憶方法,一眼記圖在他這裡不是難事。
而銀月少女的獸化儀式,本就是很常見的一種邪教獻祭儀式。只算這參加工作的半年,林就查辦過五場同樣的獻祭,整個儀式陣他閉眼都很畫出來。
問題在於,夢裡的儀式陣,未免太清晰了。
包括那個博美犬人和她的丈夫,林此刻仍然記得他們的面容,還能吐槽一句,博美犬和大丹犬在一起實在太不匹配。
林拿起他的密書翻開。
密書是儀式師的知識副本,有些儀式的代價是和儀式相關的知識,進行完儀式相關知識就會直接從儀式師大腦清空,這個時候就需要重新記憶。
同時,還有許多有毒的知識。這種知識強行去記會造成精神靈魂上的汙染,使用時必須放空大腦,保證朗讀時知識從光滑的大腦皮層上溜過去,不在腦中留下一點痕跡。
密書的作用不止這兩種,比如現在,林從密書上撕下一張畫好儀式陣的紙,用打火機點燃,默唸禱詞。
禱詞唸完,漂浮的搖曳火焰顏色純正,可以得出“精神色相清澈”的檢查結果。
林合上密書,道:“好像只是單純的夢。”
上司高興地替他鬆了口氣,“那真是太好了……不過,也不要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