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周桂鬧上門,知青院又圍上了不少人,大家都是來看熱鬧的,這看熱鬧的同時,當然免不了說幾句陳麗。
不堪入耳的話,刺得陳麗心口疼的發慌,那疼,比上午衛永紅打在她臉上的巴掌,更讓她難受。
“怎麼著,想裝死啊,呸,以為裝死就能躲過去不成,你給我出來……”敲了一會兒,房門都不見開啟,周桂耐性漸失,鋤頭一丟,就準備暴力拆門。
卻在這時,一直沒有動靜的房間,終於慢慢開啟了。剛一開始,陳麗那張青青紫紫的臉,就落進了周桂眼裡。
“娘。”陳麗紅著眼,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喊了一聲周桂。
周桂見陳麗一出來,伸手就想扇人,結果一抬眼,就瞅見了陳麗那張腫得慘不忍睹的臉。
“呸,別喊老孃娘,一個破鞋,喊我,我都嫌晦氣。”周桂冷瞥著陳麗,伸起來的手,有些打不下去了。
倒也不是不忍心或是心軟,實在是,這張臉太驚人了,滿臉的淤青,嘴角處還有幾條指甲劃破的傷痕,一瞅就知道,先前肯定被狠狠收拾過。
“陳麗,你回來得正好,十二號那天,你記得收拾一下,去市裡和永民把婚給離了。”周桂放下手,抽空看了一眼錢二媳婦,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直接道。
許莽子這個傻媳婦,聽話總是聽一半,拿著半邊就跑。
給她說她家永紅被打了……陳麗臉腫成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是永紅被打,被打的是陳麗還差不多。
不過,閨女下手可真利索,指著對方的臉打,打得陳麗都不能見人了。
三個字——幹得好!
周桂心裡想著衛永紅打陳麗,眨個眼,又想到了衛永民。
馬上就要高考,陳麗這個死女人,可真會挑時間,挑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不行,得把時間拖拖,拖到永民高考完後,再讓他們見面,並且離婚。
“離婚……”陳麗一激,聲音陡然拔高:“我不離婚,娘,這是我和永民的事,除非永民親自給我說離婚,不然,我不離婚。”
不,她不要離婚。
江省她回不去了,良山這邊名聲也壞了,除了衛永民,她再想不出哪個男人還會要她。
所以,不能離婚,一定不能離婚。
她要見衛永民,她給他道歉,給她懺悔,她以後好好和他過,她不要離婚。
陳麗心裡想著離婚帶來的後果,眼神卻往知青院門口看了過去。
看到院子外站了這麼多人,她眼睛一闔,一行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
哭的時候,她身子一歪,一副彷徨無助的樣子,就向周桂跪了下去。
“娘,我不和永民離婚,我答應你,以後一定會好好和永民過,再不起其它心思,江省那邊我回不去了,娘,你可憐可憐我,求你了,給我條活路吧,和永民離了婚,我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陳麗這一跪,抱了什麼心思沒人知道,但院子外,卻有幾個同情心氾濫的人,有些不忍心的撇開了臉。
沒辦法,這臉腫得跟個豬頭一樣的陳麗,著實看著很可憐。
周桂是經過大逃荒的人,雖然那時候年紀小,但見過的事卻很多。一瞅陳麗這哭哭啼啼示弱的樣子,心裡暗道一聲不好。
她眼睛一蹙,拽住錢二媳婦就趕忙跑開。
陳麗這一跪,跪了個空,周桂已經拉著錢二媳婦,跑到了院子中央。
“陳麗,我是一個當孃的,我不希望我兒子一輩子,都被別人叫綠毛烏龜,你當初若是為難,好好的和永民說清楚再嫁進來,我就算是生氣,也不會棒打鴛鴦,可你做的事,太噁心我們衛家了。永紅打了你一頓,我這兒的這口窩囊氣,也算出了,今兒我也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