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侄女那套嫁妝,人都給累瘦了十幾斤,永華和永治大哥是一個爺爺的兄弟,你這做大嫂的,怎麼能這麼虧他。”
周大紅也不知道是臉皮厚,還是就是這個性子,周桂兩婆媳一打一唱說得這麼明顯,她竟然沒聽出她們的話外之音。
還在那裡笑著說:“這不是怕麻煩你們嗎,我孃家人要上門了,二嬸你不還得煮頓飯,這多不好意思。”
周桂:“……??”
想吃老孃的飯,本門沒有。
蘇若楠:“……??”
就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
“周大紅,初二你回孃家,和你大哥說說。親兄弟明算賬,十里八鄉,凡是請永華打傢俱的,哪家沒出工錢,別說是你孃家,就是我孃家,也得付工錢。”張冬梅看著連手懟周大紅的兩婆媳,臉火燒火燒地發燙。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這個媳婦,當初真是看走眼了。
明明沒嫁進來時,說話做事都利索的很,誰知,嫁進來後,卻是極度拎不清的。
分不清裡外,喜歡補貼孃家,還自以為世上就她一個聰明人。
偏她這種行為,還只針對婆家人,出了衛家門,別人一和她橫,她還連個屁都不敢放。
衛家又不欠周家什麼,薅婆家的東西補貼孃家就算了,現在還把主意打到了隔房兄弟的頭上,真是丟人現眼。若不是擔心兩個孫子沒了娘會遭人笑話,她早就讓永治和她離婚了。
周大紅不幹了,理直氣狀說:“那怎麼成,我都推回去了,我哪好意思再問我大哥要。”
“你不好意思問你大哥要,就好意思給隔壁堂弟做主……你腦袋沒問題吧。”張冬梅斜了眼周大紅,唬著臉,一點都不給她面子。
“反正,我是沒那臉問我大哥要工錢,二嬸非要要錢,那你自己去問他要吧。”被婆婆加隔壁嬸子一懟,周大紅蔫了,扯了扯嘴,一副她們無理取鬧的樣子,埋頭繼續燒火。
屋裡另四個女人,看著她這做派,一陣無語。
不但他們無語,連默默坐在角落剝蒜的衛子英和潘玉華也很無語。
衛子英是新奇,今兒,她竟發現,世上竟還有比她奶更那渾不濟的人。而潘玉華則是完全沒想到,衛家大娘私底下,竟是這副德性。
周桂呵呵,皮笑肉不笑地道:“行,那我自己去要。”
到時候她連本帶利一起要回來,反正這事,理虧的又不是衛家,除非周家不要臉,不然,她說多少,他們就得給多少。
說完欠款的事,也不知周大紅是心大,還是臉皮厚,又道:“那我侄子傢俱的事,就這麼定了,過完年就開工吧,我侄兒媳婦六月份進門,我大侄子還等著這傢俱呢。”
“……???”衛子英眼睛眨了眨,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大娘這是缺心眼還是咋的?
三個人一起懟她,完了,她竟還能繼續說傢俱的事?
她媽和她奶啥時候和她定下了打傢俱的事了。
一旁,一直沒出聲的陳舒敏,早就知道自家大嫂是個棒槌,但現在,她卻覺得棒槌都是在誇她。
心裡呵呵,提醒道:“大嫂,三年前的賬還沒結呢。”
“沒結又不耽擱打傢俱。”周大紅臉皮厚,彷彿沒聽出陳舒敏的言外之意,道。
周桂:“要打傢俱,好啊,叫你大哥自己來請永華,讓永華去你大哥家做工,一天三頓你大哥包,永華給別人家打傢俱,是一塊八一天,給你大哥打,算你大哥便宜點,一塊五。”
要打傢俱,可以啊,正主上來請就成。才不能讓永華像三年前那樣,一聲不吭,就把傢俱給他打齊,完了,還被人拿去做人情。
周大紅一楞:“這麼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