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衛子英,越喜歡……
“他敢。他朱家不幹人事,栽了跟斗,咋得,還想把氣撒到我們身上不成。”這會兒衛良峰也反應過來了,他眼睛一橫,大聲道。
隔壁院子,聽到衛良峰怒吼聲的錢二媳婦,甩了甩手上的水漬,詫異問:“咋了,朱標強都被抓去公安局了,難道這事還沒完?”
錢二媳婦一問完,在場有一個算一個,眼睛齊刷刷看向了衛老太,連房頂上撿瓦的錢二和在堂屋裡掃地的周桂,都停下了手裡的活,看了過來。
幾個小孩就更別說了,都想知道衛老太在賣什麼關子。
衛老太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來了興致,嘴一張,講起了古。
“你們啊,也就晚出生,不知道那些事。咱們甘華鎮,上了七八十的人,誰不知道朱家以前是幹什麼的,這家子在那個年頭,就是咱甘華鎮的人口販子,坑蒙拐騙,禍害過不少人,邪乎的很,也就解放後才收了手,並且,還因為舉報渾山那群棒老二洗白了。”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朱家一窩子心黑手黑,可不是什麼好人,早些時候這一家子乾的缺德事,掰著手腳都數不完。
昨兒,朱標強栽在他們左河灣,聽大兒子說,這事,連朱家嫁出去的女兒也有參與,以朱家那些年的作風,咬起來人,還真會讓人防不住。
“啥,以前就是在幹這缺德事?”錢二媳婦震驚了。
片刻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瞳孔一縮,猛地拍了拍大腿:“朱家在東陽大隊日子那麼好過,莫不就是賣別人發自己的家吧。”
朱家的日子是真比別人家強,家裡兩個女兒,兩個兒子,大女兒經人介紹嫁到了城裡,小女兒被嫁出去的大女兒拉拔著,端上了鐵飯碗,後來也嫁到了城裡,大兒子是西口市某礦場的會計,唯有小兒子朱標強沒趕的上,一直呆在鄉下。
錢二媳婦記得在東陽大隊當姑娘那會,家家都窮的揭不開鍋,偏就朱家不但不愁吃,偶爾還能打上一頓牙祭。朱老婆對外說,那是她女兒女婿孝敬給她的,現在想想,屁的孝敬,那幾年乾旱,城裡日子比鄉下更難過,好多城裡人都到鄉下親戚家打秋風,朱家那嫁出去的女兒,哪來的東西孝敬她。
喪盡天良的玩意,敢情他們是在喝別人的肉啊。
奇怪,這事以前她怎麼沒聽老人們說起過?
衛老太:“誰知道呢,那個年代,朱家男人在外頭走南闖北,對外說是挑貨餬口飯,沒家沒業,連塊地都沒有,後來又因為棒老二立了功,慢慢的,大家就把他們以前乾的勾當給忘記了,若不昨天姓朱的來偷娃子,老婆子都快忘記了這事。”
衛老太說完,老眼瞅著衛良峰:“老二,別看朱家現在安分下來了,但這一家子邪性的很,我聽老大說,朱標強可能要吃搶子,朱老頭統共就兩兒子,這事,要是被他惦記上了,還真不知道他會做出點啥,幾個娃看緊些,別等出事了再哭。”
“他敢……”衛良峰眉頭一橫,啐了一口:“現在可不是那些年,姓朱的要敢使壞,老子把他們全家都送進去。”
一邊,衛子英小腦袋猛點,附和著她爺:“對,現在有公安叔叔,做了壞事是要被抓的。”
“呦,小英子還能聽懂咱們在說什麼啊。”錢二媳婦稀奇的很,三歲小丫頭,竟能聽懂大人們的談話,還知道公安抓壞人。
衛子英小腦袋一歪,水靈的眼睛充滿疑惑:“我為什麼聽不懂。”
“哈哈哈,看來是真的養好了,不用擔心變傻了。”錢二媳婦哈哈打趣。
周桂:“那可不,多虧了你家的雞蛋。噯,她二表嬸,你家雞蛋養人,還有沒,再給我一個打蛋花唄,你瞅瞅,咱家英子吃了你的雞蛋,多聰明啊……這要繼續吃下去,保不準,還能更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