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耍流氓。還好那天晚上,我也在旁邊,不然志飛哥就說不清了。”
說起這,衛志剛就氣得要死。
那天他晚自習被老師留課了,志飛哥去接他,回來的時候廠裡的路燈已經暗下,有個上夜班的女人想上廁所,又嫌廁所太遠了,跑出廠房,就躲到綠化溝子裡去解決,不想卻被志飛哥當小偷給逮了。
逮就逮吧,那死女人還非說志飛哥耍流氓脫她褲子。
這事,楞是把廠裡領導都給驚動了。
好在當時他也在場,不然志飛哥的流氓罪就跑不掉了。
事情明明是那個女人的錯,結果第二天,那女人的老公,卻跑來把志飛哥打了,還胡說八道,堅持說志飛哥是流氓。
結果這話,傳著傳著,他志飛哥好像就真成了脫女人褲子的流氓了。
廠裡的女人,一見他志飛哥就紛紛跑開,彷彿跑慢了,就要被志飛哥耍流氓似的。
而且,那天晚上的事,也不知道怎麼傳的,話越傳越歪,一會兒有人傳,他志飛哥把誰家閨女給欺負了,一會兒又有人傳,他志飛哥被誰捉姦在床了,弄得整個廠的人,看志飛哥眼神都怪怪的。
偏傳得人太多,他一張嘴想解釋都解釋不過來。
他媽因為這流言,還帶志飛哥去找了那天晚上處理這事的領導,那領導也是個和稀泥的,說,別人說一下,志飛哥又不會掉塊肉,還說什麼,那女人雖然不講衛生,但到底是女的,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她還怎麼做人啊。
就沒見過這樣拉偏架的,合著他志飛哥被傳成這樣,就能做人了。
衛志剛氣得很,怨氣濃濃地把前幾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小堂妹。
衛子英聽完,頓時覺得她大堂哥受委屈了。
“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怎麼可以這麼欺負志飛哥。”衛子英鼓著腮幫子,很生氣,很生氣。
“可不就是欺負人,哎,也是春玲他爸不在,不然這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衛志剛才說完衛志飛的事,陳舒敏就下班回來了。
“志飛,這事你別生氣,等你二叔回來,這公道咱們慢慢討。”
陳舒敏心裡也不得勁得很,衛永凱才留職停薪多久,這廠裡面的人,就開始欺負起人來了。
前兒,她大堂哥還被小人給穿了鞋,差點把車間主任的活給弄丟了。
說來說去,其實也就四個字——人走茶涼。
最近廠子裡換了領導班子,有個別領導上位後,就想挪挪位子,把自己信得過的人給挪上去,這不,他們陳家這邊,開始遭殃了。
也是她爸最近身體不好,沒功夫來廠裡走動,不然,那從副廠長升上去的廠長,才不敢這麼偏心眼亂調解。
“二嬸,我沒啥好生氣的,隨他們說吧。”衛志飛從廚房裡夠出腦袋,淡淡道。
衛子英歪頭,盯著衛志飛:“志飛哥,你是冤枉的,不能讓她們亂說。”
“那不然還能怎麼著,打他們一頓,信不信我一頓打下去,緊接著廠裡又會傳,我殺人了。”衛志飛苦笑。
他也沒想到,這個事,最後竟發展成了這樣。
“才沒有,那是她們亂說的。”
衛子英氣呼呼地坐到沙發上,然後腿一盤,眼睛骨碌碌一轉,道:“志飛哥,要不你回村裡,把大娘給接過來住幾天吧,大娘肯定有辦法收拾這些亂說話的人。”
衛子英就覺得,對付這種胡說八道的壞人,警察叔叔和領導可能都不管用,最管用的,是她奶和周大紅,哦對了,還得加個錢二表嬸。
她們三個要出手,最多一天,齒輪廠的風聲就會立即轉一個彎。
“一點小事,接我媽下來幹啥。”衛志飛聽衛子英的話,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