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被槍斃,臉面碎得,補都補不起來了,他們才不想去收屍,但耐不住村支書親自來通知,他們不去都得去。銥嬅
當然,呂家泛愁的人裡,不包括呂三丫。
呂三丫心情好著呢,中午的時候,還多吃了一碗飯,盛飯的時候,還指著白米飯往碗裡裝。
呂大媳婦見她這麼沒眼力,抬手就往呂三丫的背上打去。
呂三丫現在才不給他們打她的現會,一見她媽巴掌落下來,端著碗就跑開了。
“吃吃吃,吃不死你,沒眼力勁的,沒瞅家裡正煩著呢,就知道吃。”
呂三丫坐到屋簷下,順手把自己碗裡的白米飯,撥弄了一些給四丫和五丫,難得心情好的,回了一次嘴:“我看你們都吃不下,那我就多吃一點啊,不吃飽,哪有力氣幹活。”
“你奶死了,你還吃得下去,你有沒有良心。”劉芳瞅著平時屁都不打一個的呂三丫,砰地一下把筷子,拍到桌上,眼睛狠剜著呂三丫。
呂三丫彷彿沒有瞅見她在氣般,嘴邊浮出個嘲諷的笑:“我瞅著她死了,你們挺高興的,做啥都吃不下飯。”
呂大田聽到閨女的頂嘴,眼睛一轉,像看陌生人一樣,盯著呂三丫:“三丫,你在怎麼說話呢。”
呂三丫看著盯過來的呂老大,闔下眼睛,不吱聲了,埋頭幾下把碗裡的飯吃完,然後擱下飯碗,背起揹簍,就往院子外走。
“這死丫頭怎麼回事?”呂大媳婦看著腳步輕快,走出院子的三丫,疑惑地看向劉芳。
劉芳呸了一聲:“還能怎麼樣,她奶死了,她高興唄,白眼狼一個。”
呂大媳婦:“……??”
死丫頭,就算真高興也別表現出來啊,這要被人瞅出來了,還不得說她閒話啊。
呂家兩兄弟沒說話,幾口吃完飯,商量了一下,便帶上鋤頭,背上揹簍去了公社。
這兩兄弟也是做得出來,收屍的時候,只給呂婆子收,朱家屍體這兩說啥都不要,明著說,他們姓呂不姓朱,東陽大隊那邊,姓朱的多著呢,輪也輪不到他們來給姓朱的收屍。
兩人把呂婆子的屍體帶回來,都沒進村,就在良山上挖個坑,然後帶上兩個媳婦,合力把早就給呂婆子做好的棺材,抬到良山上,把屍體一裝,就給埋了。
埋的時候,連個墳包都沒給壘。
看樣子,這是不打算給呂婆子上香了。
已經進入暑假,天氣逐漸炎熱起來,左河石墩子橋那裡,多了不少在河裡玩耍的小孩。
住在河邊的,村子裡孩子幾乎都會鳧水,就算是不會,大人們也會花心思把孩子教會。
離河這麼近,誰也不能保證,孩子們會不會掉進河裡,以防出萬一,會鳧水了,至少掉下去了,自己能爬起來。
衛子英對玩水沒興趣,她的興趣依舊是掙錢。
家裡就那幾窩冰粉籽,這已賣了四次了,再洗一次來賣,今年就沒得賣了。
明兒又是趕集日,衛子英又顛顛跑來溝子裡,和潘玉華一起洗起了冰粉,現在兩小姑娘對這熟悉的很,都不用大人幫忙,就能自己洗冰粉和熬紅糖了。
洗好冰粉,衛子英拍拍手,準備回家去了。
才踏出潘家,一拐彎,就見那邊的衛春玲,穿著一條碎花小裙子,笑盈盈地從老宅裡走了出來。
“春玲姐,你回來了。”一看到衛春玲,衛子英臉上登時浮起了小梨渦。
“英子,幾個月不見,你咋胖了呢。”衛春玲看到衛子英跑過來,手一張,就把小丫頭給抱起來了。
衛春玲捏了捏了衛子英的臉,笑眯眯道:“走,去我那兒,我這次回來,給你帶了東西。”
“啥東西?”衛子英聽到有東西,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