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腳邊,然後比手畫腳,給衛良海解釋她今晚決定幹啥。
但內容太複雜,比了好久,衛良海都沒看明白,反而越看越迷糊。
衛子英瞅她三爺這樣子,想了想,乾脆直接比畫,道:“今晚有人要來偷屠宰場的豬,咱們在這裡守賊。”
終於看明白的衛良海:“……??”
哄他的吧?
誰這麼大的膽子,敢來屠宰場偷豬?
衛子英見她三爺終於弄明白了,小丫頭撫了把看不到汗水的額頭,然後拉著潘玉華來到那顆榕樹下面,抱著樹,跟只小猴子一樣,嘿咻嘿咻爬了上去。
上了
燈光照亮房間,四個夜闖空門的人,背抵背,警惕地看著一群拿刀衝進來的人。
眼皮子下的刀,被磨得發亮,亮得都能折射出人的影子。
其中有個壞蛋,手上這會兒也拿著把匕首。
拿著匕首的,看了眼殺豬匠們的刀,又瞅了自己手裡的匕首,莫名的,他就覺得……匕首好像有點不夠看了。
“狗日的,進來偷東西,還帶刀,是以為我們沒刀嗎?”其中一個殺豬匠,眼睛一鼓,惡狠狠地瞪著那拿匕首的歹徒。
“小子,想和我們比刀嗎?”
“勸你眼睛放亮點,把手上的刀放下,不然……”另一個人見狀,哼哼兩聲,比畫了一下手中的殺豬刀。
“咱這刀可是天天見紅的,豬脖子都能捅。”
四個被堵住的歹徒:“……??”
今晚栽了,捅到殺豬匠的窩了。
屠宰場外,敲完盆子的衛子英和潘玉華,聽到廠子裡響起了嘈雜聲,兩人對望了一眼,默契十足地爬下了榕樹。
一爬下樹,兩小姑娘就悶著聲,把衛良海給弄醒了。
沒錯,就是弄醒。
衛良海本來也是在等賊的,結果等著等著就抱著蓑衣睡過去了,他聽不到聲音,衛子英敲盆子,敲醒了所有人,唯獨沒把他敲醒。
衛良海醒過來,還有點迷糊。
衛子英也管不得他迷糊不迷糊了,拉起他,就急急忙忙往黑暗的街道上跑去。
壞人捉歸捉,但這些壞人可和普通的壞人不同,要是被他們知道,今晚壞他們事的,是自己和玉華姐,不定以後就會有麻煩纏上來。
所以,不能讓壞人知道她和玉華姐的存在。
剛好潘玉華也是這種想法,兩小姑娘趁著屠宰場亂起來,拉著衛良海就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