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竟過來這麼多媳婦,趕忙勸阻,就怕真鬧出點什麼不能收場的事,到時候上頭一追究起來,他這個生隊隊長肯定第一個遭殃。
“劉家兄弟,這事和你們沒關係,我是來找那個狗日的陳麗的,我男人和兒子都被陳麗給打了,沒得我們本地的,被個外來的小娘們欺負成這樣子,還要忍氣吞聲的。”周桂也不為難劉平陽,在和劉平陽說話的時候,雖然在罵,但罵的也只是陳麗。
劉平陽愁著眉:“二嫂子,這陳麗是怎麼了,她不是嫁進你們家了嗎,雖然她的戶口還在我們這邊,但也算是你們衛家人,一家人上牙還有磕到下牙的時候,有啥事,好好說就成,你們這……我為難啊。”
周桂臉一喪,一副比劉平陽更為難的樣子,道:“劉家兄弟,我比你更難啊。陳麗他媽的不是人,當初她一檢查出懷孕,就指著說孩子是我家永民的,我信以為真,想著這事,怎麼著都是她吃虧,不能怪她,好好的把人娶進了門,還給她和永民建了新房子,讓他們小倆口好生過日子。”
說到這裡,周桂委屈上頭,紅著眼道:“結果,那個死女人,竟打一開始就是在算計我家永民。她肚子裡的野種根本就不是永民的,是她去年冬天回江省,和一個野男人弄出來的,這事,是我那大媳婦的姐夫,幫忙調查出來的。她和別人搞大了肚子,卻讓我家永民當那烏龜王八。咱永民缺心眼,想著都結婚了,便也認了,不計較她以前的事。”
“可她倒好,咱們不追究,她卻欺負起人來了。我昨兒不過是去了一趟城裡,回來,她就把咱永民腦袋開了瓢,還把良峰給推的閃了腰,咱家良峰可是為了大家用水,才斷了腿的,七災八難熬到現在,卻讓陳麗這麼個破鞋給欺負了去,劉家兄弟,我咽不下這口氣啊。”
周桂雖然在氣頭上,但說話也是很有藝術的。
反正說來說去,衛家沒有錯,今兒之所以打到知青院來,全是陳麗不做人……
“這事,我能做證,二嬸子他們分家那會兒就知道陳麗肚子揣的不是永民的了,但為了永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誰知道,陳麗欺負老實人,得寸進尺,因為點小事和永民鬧,還把良峰叔給牽扯了進去。”
錢二媳婦也是個會說話,她這話一出,左河灣過來的人全都開了嘴,反正就一句話,今兒說啥都得讓她陳麗出來,給衛家一個交待。
“四叔,我娘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問大山,陳麗事情爆出來那天,大山在我娘那邊建房子,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我那個缺心眼的弟弟認準了陳麗,我娘讓他離婚,他卻要當烏龜王八,我弟心眼太實在,陳麗就是看中他這點,才敢這麼欺負他的。”衛永紅也跟著說起了自家的事。
既然老孃不給永民那臭小子打掩護了,那是到了她出氣的時候了。
她陳麗不就仗著大家都不知道她乾的破事,才敢在家這麼欺負永民嗎,呸,今天,她一定要把她和那個野種一起趕出衛家。
“啥,孩子不是永民的?”
“衛永民怎麼想著,還是男人不,竟心甘情願當王八?”
“這太拎不清了,難怪周桂這麼生氣,這要換做我,看我不錘死陳麗。”
“這,這,二嫂子,這是真的?”劉平陽震驚了,眼睛瞪得凸大,都有點回不過神來。
難怪周桂帶這麼多人打上知青院,敢情陳麗在左河灣是這麼欺負老衛家啊。
陳麗膽子也太大了點,她一個下鄉知青,竟敢這麼欺負本地人,她這是,不想活了還是怎麼著?
“知青院的,開門,開門……”劉平陽回神,轉聲就去敲知青院的門。
昨兒高考訊息下來,劉平陽知道這些知青都想靠高考回城,也得了公社社長的話,所以,今兒就沒給知青們安排活,讓他們抓緊時間複習,能考回城,最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