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養老人……她確定兩個老的是他們在養?
倆老的現在還利索,公爹又是生產隊隊長,她哪來的臉,說是她在養老人。還有,每個月,她和永凱都是給了兩老人十塊錢的。
自己常年不在村裡,還以為她這作派見是不得她和永凱好,在家裡給她耍臉,呵呵,合著還是她見識少了。
瞅瞅,人家這會兒,都把主意打到永華家了。
“啥,打傢俱?”
周桂砰地一下,把揹簍擱到地上。
抬頭,笑盈盈地瞥著周大紅:“大紅啊,說起傢俱這事,三年前,你大哥嫁女兒,那套陪嫁傢俱的工錢,什麼時候結給永華啊?”
給她孃家打傢俱,呸,想得美。
上次打傢俱的工錢,三年過去還沒結給永華,這第二遭又來了,當永華是她周家的免費勞工不成。
“一家人,不過耽擱點永華的時間,算什麼工錢?”周大紅聽周桂提到工錢,楞了楞,脫口就道。
那理所當然的姿態,看得在場另三個女人,一陣無語。
敢情她從頭到尾,就沒想過給工錢啊。
以前不給工錢,這次更那啥,沒工錢不算,還打起了別人家料子的主意。
“啥,三年前的工錢還沒給?”
衛良忠媳婦張冬梅從自家端了個木盆過來,準備兌些鹽水,去接豬血,一踏進廚房,便聽到了幾個人的談話。
她一驚,雙眼不可置信瞪向大媳婦,連名帶姓地喊:“周大紅,你大哥還沒把工錢結給永華?”
“沒啊,我大哥前年兩提過一下,不過我給拒了,永華是自家兄弟,又不是外人,哪用得著算工錢。”周大紅拔了一下灶裡的火,沒一點心虛的回了一句張冬梅。
“兄弟?”
周桂看她那模樣,氣笑了:“永華姓衛,莫不是你周家改姓了,啥時候,我老衛家的兒子,和你周家成兄弟了?”
三年前,她侄女嫁人打傢俱,要得急,桌椅板凳架子床,統共花了永華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那段剛好是春種,永華忙得累死累活,還得摸黑趕工。結果呢,趕了那麼久的工,卻被她一個隔房大嫂,拿去做人情了。
憑啥呢?
憑她周大紅臉大嗎?
說起來,她也是愛佔別人便宜,但佔便宜也不是這麼佔得,撈進來十分,就得退出去五分。
她前段時間拿別人家的雞蛋,哪次不是在地裡薅了一把蔥或是帶了兩個桔子去的。大夥最多也就心裡罵兩句,沒看人錢二媳婦,被她薅急了,動手打娃,也沒當面埋汰她嗎。
真當便宜是那麼好佔的啊,更何況,是來佔她的便宜。
呸,從來都只她周桂薅別人家的,這周大紅敢來薅她,她不連本帶利拿回來,她就不姓周。
周大紅沒想到周桂說話會這麼直接,訕笑道:“二嬸,咋這麼說話呢。我們兩家關係這麼近,永華好意思收我大哥錢?我這推回去,還免了永華尷尬。”
周桂心裡呵笑,睨著她:“我家永華有啥不好意思,他靠本事吃飯,尷尬什麼了……不然,我們現在去你們村問問,看看該尷尬的是誰。”
蘇若楠聽到周大紅這話,眉頭皺了皺,放下菜刀,一副不懂就問的模樣:“媽,我們和大嫂孃家走的很近嗎,哎呀,都是我不好,嫁進來這麼多年了,都還沒去大嫂孃家走動過,這,這……”
“走動啥啊,別說你嫁進來沒走動過,我也沒和他們走動過,她嫁給永治快二十年了,她孃家就沒上過我家門。”
蘇若楠聞言,眼裡適時透出恍然。
她轉回頭,慢吞吞道:“大嫂,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嫁進來的晚,你也不能騙我啊。明明都沒走動過,哪來關係近啊。永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