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我怎麼覺得咱家幾個丫頭,好象越來越怪了,那看我們的眼神,跟看仇人似的,我們養了她們一場,倒是養出幾個白眼狼來了。”
呂大媳婦想起家裡幾個丫頭,心裡有點不得勁。
以前這幾個丫頭多聽話啊,讓幹啥就幹啥,她奶怎麼打罵,都不見她們頂嘴,現在倒好,她一罵一打,就往外跑……
行吧,這女人到現在,都不認為自己有錯。
反而怨起了,不該讓她打的幾個丫頭。
劉芳惡狠狠道:“那都是三丫起的頭,只要把三丫壓下去,剩下幾個就掀不起啥水花。”
呂大媳婦一聽劉芳提三丫,眼神微閃了一下,道:“我可沒本事制住她,上次,她爸不過是提筷頭敲了兩下四丫的腦袋,她就提板凳丟她爸,那樣子,一副要和她爸拼命的樣子,就她現在這樣子,我還怕哪天,她向我捅刀子呢。”
“她敢……”劉芳怒著眼:“你和大哥可是她的爸媽,她要真敢捅你們刀子,老天爺都不會放過她。三丫這個禍害,幾個丫頭現在就是在跟她學,不成,咱們得想想辦法,不能再讓她這麼橫行霸道下去。”
呂大媳婦沒接劉芳的話,兩媳婦進了溝子,迎面就看到周大紅跨著個籃子走了出來,籃子裡裝了幾個蘿蔔和一節香腸,看她樣子,似乎是要去石灘子那邊。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當然,這個‘仇人’只是劉芳單方面認為。
周大紅這人,只要不關係到她孃家和衛志學,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棒槌,才不會認為自己打了一頓劉芳,她們就是仇人了。
看著劉芳歪著腦袋回來,周大紅樂呵呵一笑,問:“喲,去的時候歪的不是左邊嗎,怎麼回來就成右邊了?”
“周大紅,你個狗日的,老孃脖子歪了,你是不是很高興,你等著,等我好了,今兒這事沒完。”
看到周大紅,劉芳就來氣。這會兒,她不但覺得脖子疼了,腰那兒似乎也在隱隱泛痛了。
特麼的,這都是周大紅這死婆娘給打的。
“沒完?”
周大紅皮笑肉不笑,學著劉芳斜眼看人的姿勢:“呵,老孃我怕你啊,你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追著一個三歲小孩打還有理了,呸,告訴你,我打就打了,你能拿我怎麼著,想再和我打過啊,成啊,下次我把我二嬸喊上,咱們再打過就是,我二嬸今兒這氣還沒出呢。”
周大紅說完,哼了一聲,拎著籃子,昂首挺胸往前走,走到呂大媳婦面前,她還逗貓惹草地撞了撞呂大媳婦的肩。
呂大媳婦楞是被她撞得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兩步。
周大紅那一副拽上天的樣子,楞是看呆了慢了一步走出來的的陳舒敏和衛春玲兩母女。
呂大媳婦被周大紅撞,又不能還手,只有惡狠狠地用眼睛瞪她。
瞪一眼,又不會少塊肉,周大紅不痛不癢,走了幾步,還回過頭,鼓著眼睛和呂大媳婦對瞪了一眼。
陳舒敏看著周大紅那樣兒,捂嘴輕笑,笑完了,牽上衛春玲也往石灘子走了去。呂家兩婆娘瞅著走遠的衛家妯娌,氣得咬牙切齒。
“我就搞不懂了,憑啥大家都打孩子,怎麼落到我們這兒,反就成了人人喊打了,他們眼睛怎就總盯著我們家呢。”呂大媳婦吐了口氣,生氣道。
劉芳:“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衛家今年殺豬,依舊是溝子裡殺得最晚的一戶。今年衛家請吃刨豬湯的人有點多,不但石灘子這邊的人都請了,溝子裡邊,潘家和周柄貴家也請了。
潘玉華和衛子英關係好,今年潘家殺豬,也請了周桂兩口子,還把衛永民也請去了,而周家更別說,殺了豬後,還割二斤肉讓周桂提回來。
衛永華現在是周大柱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