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話道:“為啥不回去,志飛這工作可是鐵飯碗,哪能說不做就不做啊。”
如今這年頭,不是所有人都有蘇若楠和衛永凱這種魄力,果斷放棄廠裡的鐵飯碗,開廠的開廠,南下的南下。
衛良峰就覺得,衛志飛這份工作很穩定,換了工種以後工資會更高,雖然回去是有點尷尬,但做錯事的又不是他,幹嘛不回去。
衛良峰一轉眼,瞅著他大哥衛良忠:“大哥,咱志飛這場委屈可不能白受,怎麼著也得向齒輪廠和機械廠討個說法。”
那付廠長給出的補償雖然不錯,但事情得掰清楚,不能讓志飛這麼不明不白地回去上班。
一旁,正在摘豇豆的衛永治,聽到衛良峰的話,疑惑道:“我媽和二嬸還有大紅不是去廠裡了嗎?”
媽和大紅去了廠裡,肯定會給志飛討回公道的。
衛良忠把卷好的葉子菸,慢吞吞塞進菸斗裡,道:“你媽和你媳婦,最多不過是鬧上兩場,撕一頓說閒話的人。志飛被警察帶走,無緣無故坐了一天班房,哪是不痛不癢鬧兩場就成的。”
說到底,這事是齒輪廠領導不作為弄出來的。
按二兒媳婦的說法,志飛被冤枉了差不多快兩個月了,上頭領導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偏卻裝聾作啞,直到二弟親家的好友插手了,才急急忙忙把事給處理了。
大孫子不能白受罪,先讓大紅她們去鬧,鬧得那邊繃不住臉了,他再出面,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衛良忠點了根火柴,把煙點上:“志飛,後天你回去,爺和你二爺陪你走一趟,對了,老二,隔壁那兩個小夥子是誰啊,我看他們在永華這院子裡進進出出的,好像很熟,後天能讓他們跟咱一起去趟齒輪廠嗎?”
得去多點人,不然齒輪廠那邊,還真以為他老衛家好欺負了。
衛良峰:“不知道啊,我也沒見過。”
蘇步青:“衛大哥是說志標和平安啊,他們是我兩個後輩,今年調到西口市來工作了,看我住在永華家,便把房子租到了隔壁,好有個照應。”
衛良忠聞言,道:“老親家,你能不能跟這兩個小夥子說一下,請他們和咱們一起去一趟齒輪廠?”
蘇步青:“沒問題,到時候我和大友也去瞅瞅。”
衛良忠聽蘇步青竟然要喊上馬大友,頓時高興了,感激道:“老親家啊,這事可讓你看笑話了,志飛惹上的這事,要是沒有您老人家的朋友出面,還不定會怎麼樣呢。”
蘇步青:“都是一家人,不客氣,不客氣。”
衛子英聽到大人們說話,小嘴翕了翕,到底沒再說啥。
要她說,志飛哥還回那齒輪廠做啥呢,回去了,天天對著那些人的臉,不定還更不好過。
其實衛志飛也不想回去,但耐不住他爸、他爺全都不贊同他換工作。而且,現在工作不好找,不然城裡也不會有那麼多地痞混子了。
幾個大人說完衛志飛的事,便聊起這樁讓衛志飛受了場無妄之災的殺人案。
這樁案子,兇手殘忍得讓人心底打突。
那死了的姑娘才十二歲,據說也是剛小學畢業,她失蹤前明明是在自己家午睡來著,不想人就這麼沒了,屍體還是在北山發現的。
北山和機械廠,一個在北,一個在西,坐公交車都得坐上四十來分鐘,大夥都弄不明白那兇手,是怎麼把人弄到北山去的。
在小姑娘失蹤第二天,她父母就報了警,警察也去機械廠調查過,結果調查了一圈,卻啥也沒查出來,問遍了家屬樓的人,都沒人看到那小姑娘出門。
屍體發現後,警察又著重調查了一下機械廠,依舊還是沒有線索。
不過機械廠那邊沒線索,北山那邊,警察們卻調查到,在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