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扉一怔,我
後頸一痛,他微顫。
高橫埋在他頸窩處,語氣陰鬱。
我不喜歡他們靠你那麼近,好煩人。
有了正當的戀人身份,高橫已經完全不掩飾自己的獨佔欲,只是這種想要將任何人排斥在外的念頭實在有些偏激。
江扉是醫生,不可能不與別人接觸。
江扉已經逐漸摸清楚了哄他的正確方式,費力的在他懷裡轉過身,摸了摸他的頭,笑道。
我會和他們保持距離的,別吃醋了呀,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
高橫依然冷著臉,像個幼稚的孩子生著悶氣,黑沉的眼眸幾乎要將江扉吞進去。
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江扉就明白他在想什麼,想要什麼。
儘管這是在辦公室,但已經下班了,沒有人會打擾。
於是他猶豫一下,還是主動湊過去,親了一下高橫的嘴唇。
嘴唇剛沾住,後腦便被掌心扣住,高橫的神色頓時好了起來,愉快的加深了這個吻。
用親吻當作哄弄,成功安撫了高橫。
可在回家路上,他又毫無預兆的發起了脾氣,將忍不住偷看了江扉好幾秒的路人猛地抓住,神色陰冷。
再敢多看一眼,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旁邊的江扉只聽著這句話就泛起寒意,更別說是無辜的路人,幾乎被嚇的魂兒都沒了。
圍觀的人見高橫突然發難,紛紛上來勸阻,又顧忌著他駭然的氣勢不敢靠近。
江扉見他們有人在偷偷拍攝,連忙上前拉住高橫,促聲道。
高橫!你幹什麼!快放開他!
高橫依然死死盯著臉色煞白的路人,被江扉著急的又拉了幾下才緩緩卸了力道。
路人驚魂未定的連忙往後退,邊窒息的咳嗽著,邊憤怒的大聲罵道。
神經病!
他落荒而逃,高橫卻不易覺察的一顫,垂下眼。
看著圍觀人群投來的譴責目光,江扉握住高橫的手,疾步帶著他離開。
匆匆回到家裡,他還壓著薄怒,蹙眉問。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威脅路人?他做什麼了?
高橫的臉色又陰沉下來。
他偷看你。
江扉驚愕的睜大眼,氣極反笑。
他偷看我,你就要威脅說挖掉他的眼?那我天天出門,那麼多人都看到我了,你是不是也要把他們的眼睛全都挖掉!
他的臉色也差的要命,怕自己會說出非本意的傷害話語,於是站了幾秒,竭力冷靜下來,打算先去臥室換衣服。
剛走了兩步,高橫從身後抱住他,用力的懷抱幾近窒息。
江扉還有些生氣,掙了兩下,你放開我!
不放,我就不放。
高橫錮住他,埋在他頸窩處,語氣莫名有些委屈,你為什麼生氣?因為一個陌生人就要和我吵架嗎?
江扉很少生氣,除非對方實在過分。
高橫的語氣聽起來完全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甚至還怪他不理解。
江扉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背對著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他試圖平靜下來,和高橫好好的談一談。
但後頸一熱,溼漉漉的液體溜了進來,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高橫哭了。
猶如沒有安全感的脆弱孩童,高橫用身高和力量上的優勢將他困在懷裡,姿態卻極其卑微,抽噎著。
你是不是討厭我了,不喜歡我了?
不是,我沒有這樣想。
江扉的語氣慢慢軟了下來。
他想轉身看著高橫,但高橫抱的太緊,他只好撫住高橫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