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後就性情沉靜,不愛說話,無論與誰都是一副疏離冷淡的模樣,因此特別想看到他終有一天能夠融化。
可給他告白的人向來都不少,江扉卻全都拒絕了,一直形單影隻的生活。
為此,江禎很發愁。
但現在,江扉難得顯露出這樣遲疑的神色。
雖然他還是很快的回答說只當高橫是患者,可他沒有否認。
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對方,但只要有所鬆動,就說明有希望。
江禎高興的快要蹦起來了,急促的問,那高橫呢?他在哪兒?
他已經出院了。
江禎一愣,你們留聯絡方式了嗎?
江扉搖頭,沒有。
江禎苦惱的皺起眉,又振奮起來,患者住院的資訊上肯定有聯絡方式,我去看
不用了。
江扉的神色恢復往常的淡然,漆黑的眼眸沉定無波。
科長,既然你已經同意了我的申請,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又想起什麼,放低聲音補充道,也別揹著我聯絡他。叔叔,別為我操心了。
堅定的態度澆滅了江禎的熱情,他知道在感情這種事上,自己無法勉強江扉,可他又不甘心白白錯過這麼一個有可能的機會。
他的臉頰氣鼓鼓的,沒說話。
江扉看著他,帶著一絲無奈,叔叔
江禎這才磨磨蹭蹭的應答道,好吧,我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
從江禎的口中得到保證,江扉這才放心的往回走。
闊步穿行在走廊中,他也知道江禎有多希望冷心冷情的自己能找到一個伴侶,可那種事要靠緣分。
這一週,他都在想著和高橫有關的事,精神世界或者是夢境,甚至在試圖尋找兒時的記憶。
他從未和哪個人產生過這樣的糾纏,更別說在精神世界裡他們已經做過了極致親密的事,可回到現實,他們仍然稱得上是陌生人。
況且,高橫就那麼幹脆利落的出院了。
江扉垂下眼,一股莫名的氣惱湧上心頭。
既然已經申請到私人許可權,確保閒雜人員不會看到治療報告,於是江扉回到辦公室,草草將精神世界裡的重要事情記錄了下來,並隱去一些太過曖昧的事實。
伏案工作結束後,他將患者高橫的所有資訊上傳到醫院內部的系統,然後封閉了高橫的患者檔案。
由於患者的精神治療需要醫生一同進入精神世界,所以江扉每次只接待一位患者,等患者出院後才會準備下一位患者的接待。
他點開安排表,後面的患者一個接著一個,已經排完了今年的檔期。
掃了一眼,他倦怠的揉了揉眉心,關掉了顯示屏。
正常的下班時間早就過去了,離開辦公樓時天都黑了,但江扉並不介意加班。
反正回家了也是待著,還不如在辦公室把事情做完。
離開醫院時脫下一身白大褂,換上了白色的連帽衫和灰色長褲,帽衫上還繡著顏色鮮豔的動物刺繡。
這衣服是江禎給他買的,說他還這麼年輕,也要穿著朝氣蓬勃一點才好。
江扉並沒有拒絕江禎的好意,而這衣服的確活潑許多,白皙俊秀的面容看起來就像個大學生。
醫院離家不遠,只隔了幾條街,江扉通常習慣走路回家。
剛從醫院門口出來,他輕車熟路的沿著人行道往路口的方向走。
身後忽而有急促的呼吸聲逼近,然後有人叫住他。
江扉。
熟悉的低沉聲音剛分別不久,江扉一怔,轉過身。
高橫站在他面前,穿著不久前來醫院治療時的那身衣服。
黑色夾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