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後面,收斂心神聚在工作上,隨後就率先離開了病房。
高橫的目光追隨著他。
眼見那道清瘦的背影頭也沒回的消失,他才垂下眼,輕笑了一聲。
接下來的一週,江扉只在護士的陪同下每天定時來檢查高橫的情況,其餘時間則沒有出現過。
高橫站在病房外,在欄杆前往下望去。
一樓的花園中穿梭著不少散步的病人,精神愉悅,不時有護士關切的走過去低聲詢問,只是很少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寡淡的口腔急切需求某種刺激性的味道,高橫有點想抽菸,但醫院禁止吸菸。
生理性的渴求沒有得到滿足,另一種藏匿於胸口的渴求便愈發強烈,心臟急速跳動的聲音似乎要衝破胸膛。
他深吸一口氣,極輕的嘆了出來。
走廊裡走來每日送飯的護士,看到他獨自站在外面吹風,提醒道。
1573號患者,可以吃午飯了。
高橫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回到病房。
護士悄悄鬆了口氣。
這名患者在江醫生面前總是笑眯眯的,可江醫生一走,他臉上的的笑意也被一併帶走似的,沒有表情的神色一下子陰沉許多,眉眼間的戾色也將蠢蠢欲動的護士們嚇的不敢搭訕。
這人生的真是英俊,可帶點兇相的面孔不好惹。
只是出乎意料的,他又很配合護士們的工作,沒有顯露出任何攻擊性。
吃完午飯,高橫也下樓逛了逛,看似是漫無目的的走,實際上一直都在尋找江扉的身影。
住院區的範圍很大,各種設施一應俱全,只是醫生和護士的辦公室都不在這裡,如果江扉不主動出現,他根本沒辦法見到對方。
他失望的回到了病房。
光腦收到了聯絡請求。
在科技高速發展的現代社會,醫院可以使用技術進入患者的精神世界進行治療,而人與人之間的聯絡也簡化成了光腦,所有的聯絡或是流通貨幣都可以透過虛擬的光腦完成。
高橫靠在床頭,光腦在面前顯現出藍色的通話框。
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子打量著他周圍的環境,你還在醫院?
恩。
聞言,他提醒道,高橫,你的假期快結束了,治療的如何了?
還不錯。
對方觀察著他的神色,想了想,拖長音道。
該不會還沒有順利追到你那個小醫生吧?
聞言,高橫的臉色沉了一些,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再幫我拖延一個月。
不行,最多半個月。
對方翻看著他的治療單,扶了扶鏡框,再不回來的話,你就要面臨處分了,這邊需要你。
可我需要他。
高橫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對方很清楚。
他注視著高橫,良久,無奈的嘆了一聲。
好吧,我盡力。
謝了。
在高家住了沒幾年,高橫就再也難以忍受這個家族的冷漠,申請去了軍校,之後就再也沒回過家。
在軍校畢業後透過選拔,他直接進入了國家軍隊,之後一直在遠離首都的前線工作,也結交了一群好朋友。
剛才打來視訊通話的斯文男子叫何旋,是他其中一個朋友的伴侶。
何旋是軍醫,偶然得知了他患有多重人格的病症,很感興趣,又在他人格混亂時幫過幾次,因此他們關係很不錯。
他知道高橫心裡有人,不過只知道對方是醫生。
這次高橫在出任務時由於多重人格的混亂,受了很重的傷。
他在軍隊治療時實在難以忍受對江扉的想念,於是託何旋給自己開了證明,正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