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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負疚感。但事實上,我們的確都是因你而產生的。
這樣說或許並不準確,在你出現之前,多重人格的病症就已經存在,但你出現後,病情加重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江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茫然的神色有些無措。
我我只是來治療患者的醫生。
對我們而言,你不止是醫生,也是我們的心魔。
沈休望過來的目光幾乎要透進江扉的靈魂。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隔著客廳的茶几,輕柔的呢喃卻好似是貼在江扉耳邊的愛語。
你只需要知道,我們都很喜歡你。
但我們的喜歡是不同的,有的人格想小心翼翼的吻你,有的人格想要你的笑,有的人格卻想在床上把你弄的亂七八糟。長此以往,這些分歧導致了人格的徹底分裂。
只不過,人格們畢竟共存於同一具身體,所以逐漸被彼此影響,最後,每個人格都想擁有你。這種偏執的妄念讓我們不甘心自己只是其中一個人格,也不願意消失。
所以,這個世界開始,我們都想殺掉其他人格。
每個人格,都想獨佔你。
因愛生妒,從而瘋魔。
江扉想起來之前經歷世界時,辨認人格的唯一方法都是他們喜歡自己,會情不自禁的靠近自己。
原來從一開始,這種端倪就已經顯露。
突然接受如此大量的資訊,腦子更加混亂。
以前他接收患者,進入精神世界治療時無非就是身為撥亂反正的旁觀者,幫助患者疏理精神世界,然後恢復正常的秩序。
可這一次,精神世界的動盪與他有關,甚至患者的病因都因他而起。
他站在中央,已經無法再客觀的清楚的縱觀全域性,也根本尋找不到解決辦法。
看著他茫惑的低著頭,恍惚的抵著太陽穴不說話,沈休的神色溫和下來。
正要說什麼,門鎖傳來響聲。
奚樂拎著一袋子東西匆匆回來。
察覺到氛圍的古怪之處,再看向神色不尋常的江扉,他和沈休對視一眼,輕聲問。
哥哥知道了?
恩,他都知道了。
聽到肯定的回答,奚樂反而鬆了一口氣。
他把袋子放到客廳上,擠到江扉身旁,這時候反而跟哄小孩似的摸著江扉的頭,笑眯眯的說。
哥哥不要有壓力啊,這個世界就交給我們解決吧。
不過哥哥真的好招人喜歡哦,你看丁宸一個新人格都被哥哥吸引了,也和我們一樣淪陷了進去。
說到丁宸,奚樂的神色就溢滿了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