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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車上等著,我下去看看。
江扉想要阻止,但他已經拉開車門下了車,渾身帶著股急躁,疾步走了過去。
而一步步走近後,原本圍在車旁的幾個男人忽然都看了過來,也不約而同的朝他走近,神情一瞬間都繃緊了。
江扉的眉心猛地一跳,臉色一變,便見離向子默最近的那個陌生人袖口露出一把刀,用力捅進了向子默的腹部。
毫無防備的向子默踉蹌了一下。
子默!
江扉瞳孔驟縮,剛下車要衝過去,卻從兩旁忽而湧來一群保鏢,其中幾人將他牢牢鉗制住。
他愕然的往後看去,發現後面追來了幾輛車。
後車門開啟,一身西裝的賀阡氣定神閒的走了出來。
他凝視著江扉,笑的極其開懷,眉眼間深情款款,柔聲說。
小扉,你想去哪兒?
江扉猛然回過頭,看見原本站在兩輛追尾車前吵架的兩撥人全都默然的站在了一旁,神態一致。
原來這是賀阡的圈套。
他看向跪在地上捂著腹部的向子默,血液染紅了他身上的衣裳,然後流到地上。
賀阡!你瘋了嗎?殺人是犯法的!放開我!
保鏢按住他的肩頭與手臂,鐵鉗般壓制的無法動彈。
賀阡走近,笑意淡去的神情顯露出近乎冷酷的漠然,唯有一雙眼直勾勾的黏在江扉上,湧出的炙熱燒的他心驚。
小扉,你非要和向子默走,那我就只能殺了他。
指腹沿著江扉細膩的眉眼往下,將這輪廓完全刻在了骨子裡。
江扉竭力偏過頭,目光落在向子默身上時微微晃動,極力冷靜下來的聲音也有些不穩。
你立刻送向子默去醫院,我跟你走。
真的嗎?
真的。
江扉看見向子默聽見了自己的話,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阻止,可他受的傷太重,身形晃著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昏迷過去了沒有。
江扉盯的眼前都有些發黑,用力閉上眼。
在躁亂的黑暗裡,賀阡的氣息逼近,然後親了他一下。
這次,他沒有躲。
那嘴唇淺嘗輒止的離開,似乎只是在索要一個定金,而後賀阡繼續要求。
那你去說他說分手。
江扉睜開眼,看見他正盯著自己,微微抿著嘴唇,像生著悶氣不好哄的小孩,非要親眼看見他和向子默斷的乾乾淨淨才能稍微放下那一絲疑心。
輕微掙動了兩下,這次保鏢在賀阡的示意下鬆開了。
江扉揉了揉痠痛的肩,一聲不吭的朝向子默疾步走去,走近了才發覺那血愈加心驚。
向子默擰著眉頭捂著腹部,臉色蒼白。
他還沒有完全昏迷過去,目光一下子就鎖在了江扉身上,然後一把抓住了他。
猶如瀕死般的力道大的驚人,要烙進腕骨裡似的。
江扉忍著疼痛,跪在地上檢視著他的傷勢,不敢觸碰,指尖和低下來的聲音都在發抖。
向子默,我們分手吧。
我不同意
向子默瞳孔驟縮。
似乎是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他的臉色愈加痛苦,大口喘著氣緩了緩,才從齒縫裡擠出滴血的字眼。
我不同意分手,不分手。
盯著江扉的視線幾乎有些可怕,但江扉避開了他的視線,用力去掰他的手。
沾了血的手悍然不動,抓著指骨都在咯吱作響。
江扉吃痛的蜷縮起指節,可向子默依然不肯鬆開,只喘著帶血的氣息,頑固的盯著他。
不遠處的賀阡見狀,皺起眉,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