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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溯答應了?
他在考慮。
丁宸微微探身向前,交握的指節分開,去捉江扉的手。
江扉沉默的坐著,任由他將自己的一隻手圈在掌心裡緩慢撫摸,收緊的指節在白皙的手背印下紅痕。
你看,我稍微用點力,這裡就紅了。但影子再怎麼樣也不會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跡,所以他快要瘋了。
對於他的僭越,江扉只是問。
這與你無關,你卻提出了這樣的建議,為什麼?
丁宸一怔。
他以為面對這樣荒唐的提議,江扉會難以置信,驚慌失措,或是會憤怒痛罵,但他沒能看到江扉碎裂的神情。
江扉甚至露出了很淺的笑。
被抓在掌心裡的那隻手也忽而反握住他的掌心。
丁宸見過他用這隻手攥住鋒利刀尖的樣子,卻沒見過這樣。
骨節分明的指節青蔥如玉,柔軟的指腹輕輕颳著他的掌心,好似勾/引。
江扉也往前靠近了些,在丁宸不自覺屏住呼吸的時候,停在極近的地方。
形狀優美的嘴唇說話時,唇瓣幾乎要碰到丁宸的嘴唇。
放輕的好聽聲音只有他們彼此能聽到。
你也想對我做那些事嗎?
丁宸,你也喜歡我,對嗎?
丁宸想,在江扉問出口的時候,其實他就清楚了自己的回答。
這並不是疑問句。
他緊緊盯著江扉微微彎起的眼眸,目光晦暗。
沒有猶豫,他探身湊近,然後吻住了江扉的唇。
後頸被扣住,防止任何躲避與脫逃。
在丁宸吻過來的剎那間,懸在江扉心中的石頭落地了。
丁宸也是人格。
看似溫和友善,彬彬有禮,實則連一個吻都極其猛烈。
脫下這層剋制的面具,丁宸與另外那些動情的人格並沒有什麼不同。
江扉閉起的眼睫微微顫抖,順從的接受丁宸失控的吻。
猶如被暴風掃蕩,半晌,他實在喘不過氣了,稍稍施加力道推了一下丁宸。
自然是沒推動,但丁宸又戀戀不捨的吻了幾秒,就鬆開了。
意猶未盡的吻落在江扉的面頰,沿著他無關的輪廓細細啄吻,貪戀著肌膚相親的溫存。
丁宸紊亂的呼吸聲裡帶著落敗的笑意,低而柔的呢喃著。
不喜歡你,真是一件難事啊。
突破了那道界限,親密的衝動佔了上風。
丁宸將他摟在懷裡,環住過分瘦弱的腰身,仿若將什麼也塞進了脹熱的心口。
手掌情不自禁的鑽進睡衣裡時,江扉看了他一眼。
他本應該制止的,想了想,卻什麼都沒說。
任由丁宸和李一溯兩個人格產生矛盾,甚至自相殘殺,就可以成功消融其中一個人格。
但丁宸及時停下了。
指腹摩挲著江扉的唇角,他溫聲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影子答應之前就對江扉下手的話,只會激發他和影子的矛盾。
他們如今是捆綁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丁宸還不能和影子鬧翻。
何況他知道,影子一定會同意自己的提議。
遲早,他都會吃到江扉。
而江扉在心裡輕嘆了口氣。
看來,丁宸對他的喜歡還不夠多。
下午,丁宸沒有再出門。
傍晚他去廚房熬湯的時候,影子回來了。
影子沒打招呼就急急的奔回江扉的臥室,丁宸察覺到什麼,看了一眼蹤影消失的影子。
片刻,江扉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