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也沒什麼有趣的,無聊的話我陪你說話,或者
靜了靜,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
你之前提到過增強藥劑,我這裡還有一支,給你。
因為記著當時江扉是因為增強藥劑才拒絕加入隊伍的,他對此耿耿於懷,後來找到藥劑了就把歸自己的那份都留起來,就想等再見到他了討歡心。
熟悉的管狀藥劑塞進掌心,江扉低頭摩挲著。
這麼珍貴的增強藥劑,你自己怎麼不用?
我想給你。
魏炎留意著他的神色,知道他這人性子沉靜,於是沒見他露出欣悅也沒氣餒,反而將這平靜當作了難得的溫和。
他心裡一動,忽然有種想在這靜謐中宣洩出情愫的衝動,便試探的坐到床邊,隔著一掌的距離,慢慢去探江扉的手。
寬大粗糙的指腹勾住細白的手指,江扉意識到他的接近,朝著另一側偏了偏頭,想抽回手時被魏炎故意抓緊。
魏炎開始緊張了,吞嚥著口水,在腦海裡反覆將幾句話練習著,儘量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口。
江扉,你跟我好吧。
末世後的新世界,性別比例失衡嚴重,因此同性在一起生活也逐漸成為正常且普遍的現象。
魏炎半試探半強迫的與江扉指節交叉,維持著十指相扣的親暱姿勢,然後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這其實並不是一個好時機,至少,不應該在江扉目盲的時候說出口。
但魏炎更怕他用那雙清粼粼的,漆黑的眼眸冷冷的看向自己,不必出聲,渾身就已經寫滿拒絕的冷淡模樣,他真怕自己被情緒操控著失去理智,犯下大錯。
所以他卑劣的,在江扉最脆弱的時候,試圖引/誘對方答應。
你跟我好,我就為你發瘋賣命。無論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給你。
魏炎從未說過這樣真誠懇切的話語,可言語也不能表達他心中的萬分之一。
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江扉看,想讓他一寸不漏的感受到自己跳動的心臟與濃烈的情意。
這樣的感情來的很突然,卻仿若命中註定。
他心甘情願的深陷。
視覺被阻擋,聽力便愈發敏銳。
一字一句鑽進耳中如同撞出迴響,這樣純粹而熾烈的表白像生生不息的火,江扉能感覺到魏炎望過來的目光是怎樣的,因此他曾經見過無數次這樣的目光。
那樣專注,深情,彷彿自己就是他們的整個世界。
寧靜的湖面被吹起波瀾。
江扉又有些困惑了,為什麼,這些人格會這樣喜歡他。
很多張痴纏的面孔在腦海裡掠過,他沉思良久,微微啟唇。
要是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
魏炎的聲音不自覺高了一些,反應過來,又竭力壓的輕柔,卻依然能聽出語氣的勉強。
為什麼不想答應?我有哪裡做的不好?
太想得到眼前這個人了,他剝下所有的尊嚴與盔甲,親手捧出真心。
低下頭,用對方的手背貼住自己的面頰,他貪戀的緩緩摩挲著。
你討厭的地方,我都可以改。
不用改。
江扉回想著來到這個世界後遇到的所有人,依然只有魏炎是確切的人格,其他的不知道是沒出現,還是不會出現了。
原本的任務就是消融副人格,找到主人格,而他在之前的經驗中隱約摸索到了消融的辦法,也就是在自己這件事上,讓多餘的副人格們對自己失去興趣。
而沒有什麼,比情侶的身份更能打退追求者的了。
他遲疑著,低聲說。
我答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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