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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手腕被毛巾繫著,便只能擱在臉側,自然蜷曲的指節白瘦青蔥。
這樣乖順的姿勢增添了一分惹人憐愛的孩子氣,讓魏炎想親他,又想將他捧在心尖上圈起來。
他低頭湊近,親了一下江扉圓潤可愛的指腹,然後小心的將毛巾解開。
即便已經剋制著沒有系的太緊,長時間的捆縛依然在細瘦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淺淡的紅痕。
魏炎有些懊悔,歉疚的又想親一親,江扉就已經迷迷糊糊的把手縮到了被子裡,眉頭還微微蹙著。
見他睡熟了,魏炎又貪婪的凝視了他良久,悄無聲息的窩到旁邊的椅子上,就這樣坐著休息了一晚。
睡了很長的一覺醒來,江扉打著哈欠,揉了揉眼。
懶散的倦怠讓他有些貪戀這樣的閒適,而睜開眼的一片黑暗又讓他想起來,自己暫時看不見了。
但從昨天的話中可以知道,這目盲不會維持很久。
他摸索著輕輕坐了起來。
被子從身上滑落的窸窣聲響極其輕微,呼吸也儘量剋制,但魏炎立刻就醒了。
手臂交叉抱在胸前,後背抵著堅硬的椅背,垂下的頭倏忽抬起,猛然睜開的眼眸在幾秒內就恢復了清醒。
他愣愣的看著江扉,目光深陷在對方解開釦子的白膩肩頸上,拔不出來。
江扉察覺到他無聲而存在感強烈的注視,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微微側著頭,似乎在捕捉他的動靜。
這樣不安的小動作讓魏炎反應過來,他現在看不見。
看不見,失去了自主行動的能力。
單是這樣一想,魏炎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舌尖發麻。
他無法否認自己身上具有所有雄性的掠奪本性,那種剝去對方的利爪,將柔弱脆弱的,漂亮的令人目眩神迷的獵物關在隱秘的角落裡。
陰暗的,見不得人的,刺激而瘋狂的念頭暴漲。
濁重的呼吸讓江扉敏感的又往後退了退,發現手腕上的毛巾不見了。
自由恢復,又在冥冥中感知到危險的熱度,他便胡亂摸著床邊要往門邊的方向跑。
目盲帶來的不方便讓他難以尋找到正確的方向,不知摸到哪裡,身體一歪。
魏炎疾步衝過來,將差點摔下來的他抱在懷裡。
擠壓的胸膛與收緊的手臂充斥著炙熱的不妙訊號,江扉的身體驟然緊繃,放開我!
他唯恐魏炎會做出什麼,而魏炎也知道,自己抑制不住對他的喜愛。
別怕,我就是想親你,就親一下。
語無倫次的安撫滿是溫柔,急躁的嘴唇卻炙熱的讓人畏懼,一尋找到便痴痴的貼了上去。
江扉茫然的眼眸裡漸漸浸出溼潤的水意,他有些喘不上來,不由得推搡了魏炎幾下。
而魏炎以為他還在抗拒,手掌便按住了他的後頸,細嫩的後頸肉與毛茸茸的髮尾被掌心團住,哄弄般的輕柔摩挲著。
江扉戰慄了良久,才慢慢平靜下來。
他低低喘著,淚意欲落不落,臉色紅的如同火燒。
微啞的聲音還浸著點纏綿的意味,又有幾分可憐。
別矇住我的眼,我害怕。
魏炎這時的心情極好,擁他入懷,又聽他這樣撒嬌般的依附著自己,滿腔的憐惜便上了頭,讓他什麼都願意答應江扉。
好,不蒙了,等異能的效力消失就不蒙你的眼睛了。
他看著江扉低垂眼睫的怯弱姿態,忍不住又親了一下他的面頰。
江扉縮了縮,但沒說什麼,也沒再顯露出任何排斥。
魏炎心裡一喜,趁機沿著他的側頸往下流連。
江扉蹙起眉,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