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發現危險解除,就推了推他。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是啊,你自己能走,還能跑呢。
陰陽怪氣的話在翻上次逃跑的舊賬,但魏炎冷哼一聲,還是把他放了下來,只是充當人形手銬牢牢捉住他的手腕。
許是上次的餘怒未消,江扉的腕骨都被捏的有些發疼。
他沉默下來,避開魏炎灼灼的視線,掃了一眼周圍的人,遲疑的問。
奚樂呢?
魏炎倏忽停下腳步,看著他,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
我什麼時候說要救他出來了?
江扉渾身一震,你
只有你值得我冒險跑到季臨的地盤救人,況且你知道我討厭那個傻子,又怎麼可能會救他?
終於擺脫了那個礙眼的傻子,又把江扉搶了回來,魏炎的心情格外暢快,眉眼間俱是志得意滿的快活。
而看到江扉難看的臉色,他又陡然陰沉下來,語氣森寒的警告道。
別想著去救那個傻子,上次是意外,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逃走。
江扉被他盯的說不出話,不由得蹙起眉,抿緊嘴唇。
短短的時間內魏炎的隊伍就擴大膨脹,並且和季臨一樣,也找到了比賽場地內的休息空間。
他徑直將江扉往自己的房間帶,江扉有些警惕的掙扎了幾下,發現身後還有一個異能者小跑著跟上,才稍微放下了心。
進門後,他被推坐到床上,看到那名異能者朝自己走近後,下意識往後退了退,不明所以的看向魏炎。
魏炎
異能者伸手矇住了他的眼。
放下後,江扉的眼前一片漆黑。
異能者猶疑的跟魏炎說,魏哥,我的異能估計只能維持一天的時間。
恩,你先出去吧。
門被關住,封閉的空間寂靜下來。
被剝奪視覺的江扉僵坐了幾秒的時間,痙攣的手指摸索著床鋪,往後碰到牆壁便急急的往後退,直到後背緊緊貼住,繃緊的背脊才微微鬆弛一些。
他知道魏炎沒走,可刻意隱匿的呼吸讓他無法判斷魏炎站在哪個方向注視著自己。
這種被窺探而無法捕捉的感覺,令人不安。
面頰一癢,溫熱的氣息吹來。
江扉的眼睫猛地顫了顫,立刻抬手去推面前的身體,聲音艱澀。
魏炎!
手腕被捉住,強悍的身軀不退反近。
魏炎直直盯著他毫無焦距的漆黑眼瞳,總是冷冷淡淡的正經神色因為短暫的目盲而流露出不知所措的茫然。
強撐著的鎮定下,脆弱一眼可見。
你看,矇住你的眼,不止異能用不了,連我親你都躲不開。
放輕的尾句帶著曖昧的笑。
江扉的心猛地一跳,倉促偏過頭,但寬大的手掌將他躲避的面頰托住,微微施力,他便動彈不得。
熱乎乎的,陌生的鼻息侵入,嘴唇被覆住。
像在撬開堅硬的果殼,吮吸甘甜飽滿的果肉,香津津的滋味比魏炎想象中的還要美妙。
他是痛渴的沙漠旅人,在天賜的甘霖面前瘋狂汲取著溼漉漉的生命,重獲新生,好似永遠都無法滿足,但沒有人責怪他的貪婪。
緊迫的時間讓魏炎只來得及索要一個吻。
他極其眷戀的用嘴唇摩挲著江扉的面頰,溫情脈脈。
而江扉還在大口大口喘著氣,白皙的臉頰由於窒息呈現出一層緋紅,眼眸也溼了些,像是被欺負的快哭了。
魏炎忍不住又用力親了他好幾口,竭力將心頭湧出的亂七八糟的綺念都壓下,然後用浴室裡的毛巾將他的一隻手腕綁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