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
身子剛一傾斜,下墜的危機感驟然襲來,他本能的又往回一夠,瞬間驚醒。
呆了呆,他才發現剛才自己差點就掉下床了。
清晨的驚悸感慢慢消失,他的注意力又放到了面前,看著江扉出了神。
他們本就捱得很近,剛才自己又往裡擠了擠,幾乎是毫無縫隙的緊貼著,將對方的面容窺的一清二楚。
江扉許是太累了,還在睡,垂下來的纖長眼睫像是蝴蝶,而奚樂知道他睜開後又是多漂亮的如墨眼瞳。
白皙的一隻手放在臉側,微微蜷縮著,指甲蓋透著淺粉色,這樣的姿態又多了幾分稚氣。
奚樂怔怔的看著他安然的睡顏,心裡忽而生出了一點憐愛。
他在心裡嘀咕著哥哥好白,面板也好滑,看起來軟軟的,好想捏一捏,或者親一下。
莫名浮出的念頭把奚樂自己嚇了一跳,但又有另一道聲音更大聲的說,為什麼不可以親哥哥呢。
明明哥哥都親了他好幾次,他為什麼,不可以也親一下哥哥呢。
他糾結的盯著江扉看了好久,發覺對方的氣息有了變化,像是快醒過來了,於是任由心裡的綺唸作祟,慌慌張張的撅起嘴親了江扉一下。
他是想親江扉的額頭的,但太倉促,嘴唇擦過了江扉面頰,然後做賊心虛的立刻閉上眼裝睡。
江扉醒了,以為他真的還在睡,輕手輕腳的越過他下了床,安靜的去浴室裡洗漱。
奚樂還在床上躺著,心臟撲通撲通直跳,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偷偷摸了摸嘴唇,彷彿偷吃了蜜般的甜。
因為清晨的一個秘密,奚樂難得沒有主動和江扉說話,而江扉也沒發覺他的異常,因為季臨將異能者們召集起來開了個會。
現在晉級賽裡只剩下了異能者,今天早晨他們去外面打探訊息,得知餘下的異能者們也組隊了。
那些異能者之前拒絕加入他們就是因為不想傷害普通人,他們不想殺人,只想搶奪銘牌贏得比賽,所以在得知他們殺光了普通人後就自發的聚集在一起,要和他們對抗。
現在已經成為了異能者之間,兩隊的對決。
房間裡的椅子不夠,大多數人都是站著聽的。
江扉靠著角落的門框,不動聲色的看著屋子裡的異能者們認真的聽季臨說話,他們中也有異能很強的人,卻甘願聽季臨的指揮。
領導者,這真的就是季臨的異能嗎?
江扉總覺得季臨這個人透出一絲古怪,卻尋不到任何縫隙。
他微微蹙起眉,心不在焉了一會兒,會議結束了。
眾人往外面走,他剛要推開門,聽到季臨叫了自己的名字,江扉,你等一下。
其他異能者只以為是季臨要給他安排任務,打量的目光在他俊秀的臉上停留了幾秒便都收了回去。
等其他人都走出去,江扉關上門,留了一條縫。
他轉頭看向季臨,怎麼了?
季臨依然坐在桌子後面,修長的手指輕輕釦了一下桌面,示意他在對面坐下。
於是江扉依言走過去,和他隔著一臂的距離。
季臨凝視著他,宛如朋友間的寒暄,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還可以。
江扉也直視著他,淡淡的說,謝謝你們提供的房間。
直到這時候,他還在說你們。
季臨敏銳的聽出他的言中之意,笑著繼續說。
隊伍裡的異能者都是主動加入的,也早就知道會有殺人的這一天,但你和你弟弟的情況比較特別。如果要你選的話,你會留下,還是去外面那一隊?
一隊是無懼殺人只為贏,一隊仍留著人性的善。
江扉沉默一下,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