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杖遞他。
李令琴拄著木杖緩了緩,站定。
木杖戳進江扉的懷裡,強行將小狼從他的懷裡撥開了。
小狼警覺的立刻咬住了木杖,發出憤怒的嚎叫,被江扉又撫著腦袋低聲安撫,才消停下來,獸眸滿懷敵意的瞪著李令琴。
李令琴譏一聲,心情忽而愉悅了起來。
你才剛回來,不必親自去幹這種麻煩事。阿九,你將這隻畜扔到外頭,扔的遠一些。
阿九飄然落下,沉默的走過來,一把拎起小狼的後頸。
這一路護送江扉回來,小狼也對他有些熟悉了,沒掙扎,只疑惑的看著江扉,嗷嗚亂叫。
江扉抬起眼,忽然抓住了阿九的手腕。
一張臉素白如玉,深黑的眼眸裡浮著漂亮的光,直直的望過來時,阿九停下了動作,同樣沉默的盯著他。
在李令琴心不悅之前,江扉輕聲跟阿九說。
阿九,麻煩你了。
細白的手指收了回去,溫熱的觸感卻彷彿還殘留在手腕上。
阿九又盯了他一眼,然後收回視線,帶著小狼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這幾天把這個世界完結!
無影燈39
房間完全靜了下來,再也沒有多餘的打擾。
李令琴的眉眼完全舒展開,親自彎身將江扉扶了起來,目光柔柔的凝視著他,難以掩飾滿心的歡喜。
十一,我許久沒見你了。
仿若這才是他們重逢的第一刻,江扉盡力不去想小狼的下場,被拉著坐到椅子上,聽他高興的說個不停。
我今是王爺了,這景州荒涼,但也自在。若你嫌這府邸簡陋,我叫人修繕一番,可好?
他這樣詢問江扉的意見,竟似是當成了半個主人。
江扉心裡一動,看著他,只說。
我聽主子的。
他看向李令琴的腿,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主子,您的腿治好了嗎?
李令琴頓了頓,垂眼看向自己的雙腿,手掌撫在上面時終於能感受到健康的活力,血液湧動,行走自如。
這曾是他夢寐以求的常。
他淡淡的回答說。
我給自己種了傀儡蠱。
蠱蟲長期埋在身體裡的話會留下無法痊癒的傷害,李令琴的身子已經此虛弱了,再對自己下了蠱,遲早有一天這具病弱的身體會無法承受。
但他為了站起來,給自己種了傀儡蠱,無疑是用生命作為代價。
聞言,江扉猛地一震。
他不明白李令琴對於站起來的執念多深,所以無權干涉。
而李令琴輕描淡寫的說了真相後就不再提起,轉而拉起他的手,高興的往外走。
來,我帶你看看府裡。
王府極為清淨,僕人不多,除了清掃與布膳,其餘時間便只有一兩位僕人候在李令琴身邊。
許是因為他心情好,聽了江扉離京後的種種遭遇後也沒有說什麼,知道他此時體內已經沒有了蠱,也沒再提出要重新為他種一次。
江扉摸不清楚他的心思,只時時刻刻觀察著他的神色。
到了夜裡,用過晚膳,江扉正想回到暗衛的住處,李令琴卻要他陪自己睡在一處。
同以前他們同床共枕,李令琴說出這種話時也極為自然,於是江扉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
寢屋裡點著暗暗的燈,李令琴讓人送來了熱氣騰騰的浴桶。
江扉自覺的為他擦拭著身子,規規矩矩的斂著眼,掌心裡攥著的溫熱毛巾細細擦過李令琴的肩頭時,手腕被捉住了。
指腹慢慢摩挲著突出的腕骨,李令琴側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