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一些阿九說不出來的韻味,像是在什麼地方浸潤的久了,眉梢眼角都勾著一點攝人心魄的色氣。
阿九太年輕,卻未經人事,愣愣的看了他片刻,竟有些不敢再看。
他逃也似的移開了視線,落在地上,心跳有些快了,定了定神才不自然的冷冷說。
那你快一些,一刻鐘沒找到,我必須要帶你走了。
沒再看江扉,他卻聽到了江扉感激的聲音帶著笑意,軟軟綿綿的。
阿九忽然想起來這幾日藏在這裡的時候,多次聽到負責後廚的蛇族人聊到阿哲吉和江扉,說江扉是個將阿哲吉迷倒的禍水,還有人猜測江扉是中原人專門派來滅了他們蛇族的武器。
儘管語氣是狐疑的,可又有一些人在說,江扉生的好看。
面板那樣白,性子嬌軟膽怯,楚楚可憐。
蛇族人從沒見過這樣脆弱又美麗的中原人,即便是族裡的女子也會對他產生難以抑制的憐惜。
阿九當時心想,不是的,江扉才不是這樣的。
他認識的江扉是藏在暗處的暗衛,是李令琴忠心耿耿的屬下,是會殺人的十一。
但有時在夜間探查路線,經過阿哲吉的主帳時,他又的確聽到了,別人在私底下竊笑著提到過的曖昧聲響。
隱隱約約的,壓抑的細微喘息在暗衛的耳中便聽得格外清晰,江扉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啜泣,軟弱的掙扎著說出來的求饒,或是阿哲吉的愉悅低語,阿九一字不漏的都聽見了。
甚至還有一些沒有弄懂的水漬聲,他也聽到了。
阿九有些好奇,而為了保證自己不會暴露,他謹慎的沒有偷看。
但他敢肯定的是,阿哲吉的確很喜歡江扉。
原來男子之間也能互相戀慕,也能做這樣親密的事情。
出神時,江扉的衣角飄遠了,阿九立刻收回亂七八糟的思緒,跟了上去。
這時的蛇族已經完全亂了,阿哲吉的手下與耶律策反的手下自相殘殺,糧草帳篷的火勢也已經來不及救了,火光照亮整個夜空。
江扉叫著小狼的名字不停尋找,路上遇到的不少族人還在驚異的叫著他族長夫人。
阿九跟在身後,沉默的幫他擋下誤揮過來的匕首。
最後是阿九聽到了小狼的嗚咽聲,帶著江扉找到了躲在角落裡的小狼。
小狼可能是剛才和江扉走散了,一見到他就迫不及待的撲上來鑽到懷裡,不停的嗷嗚叫著,像個委屈巴巴的孩子。
江扉鬆了一口氣,把它抱在懷裡,看向阿九。
我們走吧。
阿九點點頭,背對著他微微彎下身。
等江扉趴到他背上了,阿九勾好他的腿窩,足尖點地,輕盈的躍上了帳篷。
蛇族人並不會武功,因而看到了飛到天上的人都大吃一驚。
江扉回頭看去,陰影與火光交織的視線裡,他分辨不出阿哲吉和耶律在哪裡。
但在嘈雜喧囂的深夜,彷彿有什麼穿破了遙遠的距離,鑽進他的耳中。
扉兒!
小狼舔了舔他的面頰,帶來了一絲暖意。
江扉垂下眼,神色柔和下來,蹭了蹭它毛茸茸的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 瞎寫的瞎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