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衛狐疑的打量著對方几眼,憨厚淳樸的面孔讓他放下了戒心,便大手一揮,允許他們進去了。
江扉沉默的目光追在他們身上。
風將飄落的長髮吹起幾縷,也將在街道里穿行的低語聲吹到了凝神傾聽的耳中。
我瞧這裡幾乎都沒有其他中原人,真的會有我們要找的人嗎?
不知道,但這是皇上從京城傳來的命令,還是找一找吧,回去也好交代。
哎,真不知道千里迢迢傳來的皇命怎麼會是讓我們尋人,還不讓大張旗鼓的找,真是浪費時間。
還是小聲些吧,聽說新帝比駕崩的那位還要冷酷,我們只能聽命。
指節拂過江扉的長髮,他回過神,看向耶律。
對方正笑著看向他,沿著他的目光也往下看,目光好奇而警覺。
扉兒,你在看什麼?
有家鋪子裡掛著中原的衣裳,我想去看看。
這裡的成衣鋪子賣的大都是各族的衣裳,中原的很少,只是江扉離開中原後也還穿不習慣耶律一族的服飾,便還穿著自己來時的幾套衣裳。
耶律的目光移向他已經有些舊了的衣裳,頓時露出了懊惱之色,他竟忘了這茬。
迎著江扉有些不好意思的期盼目光,他精神一振,昂聲道。
走,我們現在就去。
這是集市裡要價最高,手藝最精巧的一家成衣鋪子。
耶律以前從不在意衣裳的好壞,磨損了也能繼續穿許久,只是現在是他給江扉買衣裳,便恨不得將最好的都給了他。
許是因為中原人幾乎不會來到這裡,成衣鋪子裡只掛著幾件青色的衣袍,穿在江扉身上過於寬大。
他低頭看了看垂到地面的袍角,有些不開心的看向耶律。
太大了,這衣裳我穿不了。
耶律卻攔住了他脫下來的動作,輕輕一掃的目光不知想到了什麼,多了些熱意,勸道。
先買下這幾件吧。
這衣裳實在大,穿不出門,可可在床榻上當作蔽體的衣物,便染上了幾分朦朧曖昧的色彩。
耶律彷彿已經想象到江扉在空蕩陰暗的床上,鑽到衣袍裡瑟瑟發抖的模樣。
這衣裳正好將他蓋住,顯出模糊的輪廓,又沒辦法再多的伸展手腳。
他喜歡這樣將江扉禁錮在無形的牢籠裡的感覺。
江扉不知道他心裡所想,只被他金色眼瞳裡盯過來的光芒嚇住了似的,猶豫的往後退了一步,不安的小聲道。
耶律
耶律還抓著他的手,察覺出他想掙脫,便先一步收斂起溢位來的侵略性,轉移話題道。
咦,那邊是不是也是中原的衣裳?
果然,江扉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被吸引住了,也忘了推開他的手,便被耶律不動聲色的慢慢收緊。
鋪子的老闆似乎也忘記了塞在許多衣裳裡的遺落品,走過去拿出來後,才恍然大悟,隨即為難的解釋道。
客人,這的確是中原的服飾,不過是女子的長裙。
女子的?
耶律一愣,正要打消念頭,卻聽江扉在一旁小聲說。
這衣裳和我之前穿過的那身不一樣。
你穿過?
耶律不自覺揚高了聲音,驚詫的看著他。
江扉似乎想起來了那時,有些不太高興的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