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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想著哪裡的野獸皮毛最軟,要趁寒冬前獵幾頭給江扉做身衣裳,阿哲吉漫不經心的摩挲著他的指節,不時放在嘴邊呵著氣,忽而聽江扉疑惑的問。
阿哲吉,你身上有一處好熱。
阿哲吉一怔,幾秒後,臉刷的就紅了。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江扉當過李令璟的孌/寵,知道江扉嘗過那事的滋味,想必也是伺候人的那個,心頭便有些好奇。
之後他又陰差陽錯的同江扉親吻過,不知何時起,竟也生出了不該有的綺念。
江扉是他弟弟的人,所以他儘量忽視自己心裡起起伏伏的莫名情愫。
只是他已經沒辦法單純的將江扉當成另一名陌生的男子,江扉這樣毫無縫隙的蜷在自己懷裡,肌膚相貼,呼吸相融,從未經歷過人事的阿哲吉很難不會被撩撥。
此前在與江扉的親近中,他一直盡力剋制著,可今晚或許是被黑鷹傳來的字條影響到了心緒,他一時疏忽,壓抑著的熱度便鬼鬼祟祟的湧了出來。
江扉的額頭貼著他的下頜,臉頰枕著他的頸窩。
阿哲吉看不見他的神情,卻聽得出他的聲音很歡悅,天真又懵懂。
阿哲吉,我想暖暖手。
嫌他掌心的溫度不夠熱,江扉的手像是頑劣的小蛇,一下子抽了出來,便急急的往他最熱的那處鑽。
阿哲吉的臉色大變,立刻去捉他的手腕。
江扉卻以為他和自己在這厚厚的衣被下玩捉迷藏似的,一邊靈活的避開,一邊不高興的嘟囔著。
阿哲吉你好小氣,我好冷,只是想暖暖手。
阿哲吉只看著他,有些氣憤,又很狼狽似的,想要倉促的說什麼,剎那間卻渾身一震。
猶如被人攥住了整顆心,強烈的酸意與極致的柔軟令阿哲吉喉頭滾動,竟被拿捏住了命脈般,說不出一個字。
他直直的盯著江扉,猶如被黑夜裡藏著的惡魔神不知鬼不覺的侵佔了身體。
釘過來的目光成了垂涎般的餓狼,面色由於壓抑著強烈的情感而微微扭曲,與平時的溫和判若兩人。
他的氣息有些亂了,靜夜裡的呼吸聲彷彿逐漸吞噬天空的血盆大口,漸漸不受控制。
江扉遲鈍的察覺出了異樣,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安的想要抽回手,卻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阿哲吉盯著他,聲音不知為何有些沙啞。
不是要暖手嗎?
江扉膽怯的小聲回答。
有些燙了,不舒服。
態度總是十分溫和的阿哲吉此刻卻不容置喙,似乎離他又近了一些,幾乎貼在了他耳畔,輕聲說。
不會燙傷你的,暖暖吧。
江扉輕微掙扎了兩下,有些驚慌的帶了些哭腔。
阿哲吉,不暖了,我不要暖手了。
阿哲吉沒說話。
守在外面的外族人圍著篝火,忽而都朝微微晃動的馬車看去了一眼,而後不約而同的收回了視線。
作者有話要說: 刀刀:安靜如雞
無影燈21
無影燈22
片刻,阿哲吉掀開車簾走了下來,望著不遠處的哈耳門分界線。
在那邊,已經有了黑壓壓的人影。
而他的弟弟耶律,就在那裡等著。
阿哲吉翻身上了馬,撫摸著馬兒的鬢毛。
這幾天被冷落的馬兒高聲啼叫著,馱著他躍躍欲試的要飛奔起來。
回頭瞥了一眼被簾子擋住的馬車,阿哲吉神色晦暗,收回目光,揚起韁繩。
一行人即將走過回家的最後一段路。
等候已久的族人們也早就看到了他們的身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