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喝了,喂進去就都吐了出來。
阿哲吉放下勺子,指節擦去他吐在下巴的藥汁,然後將餘下的半碗藥都咕咚灌進自己嘴裡,再低下頭,覆住江扉的唇給他渡過去。
柔軟的嘴唇像是雲朵,像花蕊,像春風。
阿哲吉是 無影燈19
他們繼續朝著離京的方向前行,穿過一座城時,夜裡在客棧留宿了一宿。
出去打探的屬下回來稟報。
城門戒備森嚴,逐個檢查出城的人,似乎在找什麼人。
之前經過的城鎮都沒有這樣,阿哲吉想了想,讓幾條蛇鑽進了知府大人的住處。
兩炷香的時間過去,蛇帶回來了知府大人府裡藏著的一張畫像。
上頭畫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江扉。
阿哲吉又派功夫好的幾名屬下暗中去打聽,才知道原來是知府大人收到了京中傳來的命令,要找到畫像上的人,而且不能聲張。
阿哲吉摸了摸下巴,視線轉向坐在床上的江扉。
江扉的熱病終於好了,精神也恢復了一些,不過還是不怎麼說話,沉默的好像沒聽到他們的討論。
幾條蛇纏在他身上游走,他也沒什麼反應,好像比之前要更呆滯一些。
難不成真的燒傻了?
阿哲吉還不太確定,屏退屬下後走到床邊,習慣的摸了摸他的臉。
確定他已經好了,阿哲吉又抬起他的下巴,同他對視。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江扉的神情有些茫然,緩緩搖了搖頭。
阿哲吉收回手,半信半疑的留意著他的神色,又問。
還記得你是誰嗎?
江扉猶豫了一下,聲音小了一些。
我我是江扉,別的記不太清楚了。
江扉?
阿哲吉意外得知了他名字,含在嘴裡唸了幾遍,坐到了他身邊,安撫的笑道。
記不清楚了也沒事,聽我的話就好了。
聞言,江扉抬眼看了他一下,透亮的黑眸好似無暇的黑曜石,黑白分明的瞳孔顯出一分稚氣。
他沒說話,乖乖的點了點頭。
屬下將熬好的最後一帖藥送了過來,阿哲吉本想說直接倒掉吧,但回頭看了一眼安靜坐在床上的江扉,還是接了過來。
他並沒有完全相信江扉被燒傻了,故意將藥遞給他,溫和的說。
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