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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藥聞起來就很苦,看著也黑糊糊的。
江扉看了一眼,有些不太情願的抿了抿唇,但還是接了過來,聽話的喝掉。
這次他這麼順利就喝了藥,阿哲吉反而有些不適應。
可能是為了試探,也可能是莫名湧起的情愫在作祟,他慢慢的靠近,撫摸著江扉的面頰,含住了他的唇。
江扉微微睜大了眼,似乎有些無措,但沒有推開他,只乖順的張開牙齒,接受著阿哲吉的入侵。
阿哲吉往常都是單純的給他渡藥,這次猶豫了一下,打算試探江扉的底線,便將舌尖伸了進去。
笨拙而純情的接吻將兩個人的臉都弄紅了,江扉是喘不上來氣憋的,阿哲吉則是心跳太快,難得有些不自在的臉紅了。
他寧願相信江扉是真的燒傻了,這樣對他,對江扉自己都好。
鬆開的時候,江扉還在用那種安靜又聽話的目光望著他,彷彿無論阿哲吉對他做什麼事,他都會答應。
剎那間,阿哲吉居然因為掠過的罪惡念頭生出了幾分愧疚。
他想起了弟弟,想起了,江扉是送給弟弟的禮物。
無形的力量將亂七八糟的心思統統壓到了看不見的角落裡,他收回手,將江扉的藥碗接過來,躲避般的移開視線,含糊的叮囑道。
你先休息吧。
看著江扉點點頭,爬到床裡頭躺下了,他才落荒而逃。
守在外面的屬下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見阿哲吉出來,立刻問道。
族長,我們該如何出城?
旖旎的念頭頓時煙消雲散,阿哲吉皺起眉,想了片刻道。
你叫幾個人,去鋪子裡買些衣裳。
他們休息了一夜, 無影燈20
一路穿過城門,離那繁華的京城越來越遠。
四周的景象愈來愈荒涼,天氣也有些冷了。
走了半天,遇到了一家小茶館,他們便稍作歇息。
阿哲吉親自倒了熱茶,步伐平穩的闊步走向馬車,而後掀開簾子鑽了進去。
江扉正倚著,懶懶的看攤開的話本。
那些堆著的話本是阿哲吉給他買來的,怕他在這漫長枯燥的路上無聊,就讓他打發時間。
還不到嚴寒的時節,江扉卻已經裹上了棉衣狐裘,白軟的絨毛間圍著一張白皙的臉頰,襯得眉毛鴉黑,嘴唇的薄紅也似乎更濃了一些,彷彿是誰家金貴的小公子。
他似乎冷極了,只將書擱在面前,垂眼看著,等要翻頁了才從底下伸出幾根手指頭,飛快的翻完了就縮回去。
看見阿哲吉進來了,他抬起眼,看過來,神情有些可憐的小聲說。
阿哲吉,我冷。
外族人身強體壯,不懼嚴寒,在冬日裡也能露著兩條手臂談笑風生。
但阿哲吉還記得上次江扉不過在馬車裡著了涼便生了熱病,記得他身子弱,便上了心。
而且在離開中原的最後一座城鎮前,他請大夫給江扉看了看身子,才發覺那時江扉被關在水牢時,陰寒的水侵蝕著他的骨頭,留下了難以根除的病根,一受冷便會疼的要命。
於是阿哲吉給他買了許多取暖的衣物,把他塞進馬車裡,不透進去一絲涼風。
掀簾子的動作都放的極其緩慢,他見江扉眼巴巴的望向自己,心裡一軟,便走了過去,溫聲道。
喝點熱茶吧。
他蹲到了江扉身邊,將碗遞到他嘴邊。
江扉也沒有要伸出手接過的意思,依然蜷在暖融融的狐裘裡,只低下頭。
那碗是民間百姓用的最平常的粗陋茶碗,已經有了些凹凸不平的缺口,顏色發深,江扉的嘴唇貼著碗邊時,竟讓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