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不得的喘息,又或是用綢帶縛住,久而久之這印子便總消不下去。
想來應當是眉夫人無意見到了這些痕跡,一時妒火中燒便失了態。
相比起他的疼惜,江扉倒是不在意被掐出來的痕跡。
雖說女子有時的確瘋狂,但這也不怎麼疼,只隱隱有點血痕,李令璟便作出了一副要為他出頭的慍怒模樣,實在奇怪。
而江扉看得出來,他分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個暗衛,受傷流血是常事,何必又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嬌生慣養的面首。
心裡頭這樣想著,他沒出聲,只忽而說道。
聽說外族使臣快到京城了。
李令璟還在給他纏著手臂上的繃帶。
他沒做過伺候人的活人,動作有些笨拙,聞言,頭也不抬的問。
你從哪兒聽說的?
江扉無法分辨他平淡的語氣裡摻雜的情緒,先謹慎的看了他一眼,才斟酌道。
聽宮人隨口說的。我還沒見過外族使臣,有些好奇,便聽了進去。
李令璟給他的繃帶打了結,滿意的擺弄了兩下,才抬起頭,倒也沒問責亂說話的宮人。
外族使臣年年都會進京,今年年初外族內部發生爭鬥,新的族長上任,因而今年進京的日子也提前了,大約三日後便會進宮了。
聞言,江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等了一會兒沒見他繼續問,似乎已經對這個話題失去了興趣,李令璟看著他,饒有興味的問。
怎麼,你想去看看?
說完,他微微彎起了唇,故意道。
年年都是我招待外族使臣,你若想看,跟我吹吹枕邊風,我便帶你去看看。
這打趣的話說的已經十分溫和,甚至透著點難得的柔情。
江扉的神色一僵。
殿下事務繁忙,奴才不敢叨擾。
他問起外族使臣的事,無非是想確認此事是真是假。
若真是如此,那李令璟很快就會忙起來,應該暫時不會再有空折騰他,那麼他就能找個機會,偷偷回永定宮見李令琴。
之前年年外族使臣進京都是李令璟親自招待,李令琴也曾派過其他暗衛過去,想要刺殺使臣,嫁禍給李令璟,但李令璟極為警覺,安排的人手密不透風,暗衛們也從未成功潛入過。
現在江扉成了李令璟的面首,身份不同往日,他需要向李令琴請示是否要在今年依然執行刺殺使臣的計劃。
而去找李令琴的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江扉體內種下的蠱快要發作了。
為了確保暗衛的忠誠,李令琴給他們下的蠱需要七日服一次解藥,但後來他同江扉的關係近了些,便獨獨將他的改成了一月服用一次解藥即可。
離開永定宮已經快要一個月了,他必須找時間回去。
見江扉有些心不在焉,李令璟笑了笑,沒說什麼。
自從李令璟將江扉收為了面首,夜裡江扉無法歇息,白日裡的時間便都用來昏睡了。
他也不知道李令璟何時會下朝回來,怕自己偷偷離開凌霄宮會被發覺,只好一直拘在這裡。
三日後,外族使臣果真進了宮。
使臣們住的驛館離凌霄宮很遠,李令璟奉命去招待時也都會住在驛館,因而江扉以為他晚上不會回來。
已經計劃好了夜裡要溜回永定宮,睡前,李令璟卻披著夜色回了凌霄宮。
他的身上還穿著今日接待使臣的隆重華服,俊美貴氣,宛如萬人敬仰的真龍天子,所見者都情不自禁的要臣服在他面前。
凌霄宮的眾人也沒料到他會這麼晚回來,琉璃連忙喚人點亮了宮燈,急急的請示道。
殿下,公子已經歇息了,可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