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著江扉身邊親近的人,以及可能會知道他行蹤的同學。
但是據他所知,江扉的性子一向冷淡,沒什麼要好的同學,就算現在和同班同學稍微熟悉了一些,可也算不上朋友。
而以前,他的身邊只有賀阡。
突然間,昨晚宴會上聽到的話鑽到了他的腦海裡。
我也是無意間聽爸爸說的,賀阡自己投資掙了一筆錢,居然都買了房子了。
他那個房子買在了半山公寓區,但是離市區那麼遠,他也快要出國留學了,不知道怎麼會偏偏買在哪裡。
在與江扉鄰居共同尋找的時候,他們交換了彼此資訊。
對方說前段時間經常有一個男生來找江扉,他們之間發生過不愉快,並且那個男生也曾跟蹤過江扉。
從他描述的模樣來看,對方很有可能是賀阡。
而賀阡與江扉以前非常要好,現在卻逐漸疏遠,再聯絡到賀阡對江扉的騷擾
喬戈的心一緊,立刻想辦法聯絡到那個女生的爸爸,詢問到了賀阡購買的新房產的地址。
顧不得叫守在江扉樓下的司機來接自己,他隨便叫了一輛計程車就朝著半山別墅駛去。
而此時的江扉,正在半山別墅裡和賀阡對峙。
昨天下午,他下樓去書店買參考書的時候遇到了賀阡。
當時陽光熱烈,人來人往,賀阡就那麼一聲不吭的出現在江扉面前,將他嚇了一大跳。
他已經有好多天沒有見到過賀阡了,對方還是從前溫和俊朗的模樣,只是眉眼間沉澱著千鈞般的陰鬱,壓的他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些古怪。
江扉的餘光飛快瞥了一眼四周,覺得他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過分的事,才放緩語氣,問。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賀阡定定的看著他,專注到彷彿忘了世界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沒回答,只是說。
小扉,明天下午,我就要坐飛機走了。
江扉一怔。
賀阡又問。
你跟我一起走吧,好不好?
上一次他也問過同樣的問題,但江扉沒能給出他滿意的答覆,而這次他固執的神情看起來依舊等待著從江扉的口中聽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可江扉還是搖了搖頭,說。
賀阡,我不想出國。
他看著賀阡眼裡的光霎時就暗了下去,遲疑一下,又安慰道。
你在國外好好讀書,也許將來我們還會再見的。
說出這句話其實連江扉都不確定,他們未來是否會想見。
如果賀阡果真是病人的人格之一的話,那麼倒是有可能,如果不是的話,可能這真的是他們的最後一面。
顯然,賀阡也明白他說的並不是承諾,只是搪塞。
他的眼眸暗了下去,卻沒向上次那樣情緒激動,靜了靜,只說。
既然那樣,那你陪我吃一頓飯吧,就當是替我送別。
這個時間點吃飯實在是太奇怪了,但江扉也無法拒絕他,猶豫過後就跟著他往外走。
賀阡坐的車停在了路邊,可江扉仍舊對他心存戒備,不肯上,賀阡也沒生氣,下來和他一起步行過去,車子則跟在身後不遠處。
到了一條人比較少的路上,江扉正偏頭和賀阡說著話,迎面的路人不知怎麼的就撞到了自己的肩膀。
他踉蹌一下,被賀阡扶住,隨即一雙手卻從身後襲來,用手帕緊緊捂住他的口鼻。
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江扉連掙扎都來不及就無聲無息的軟倒了,被賀阡接住。
賀阡將他摟在懷裡,看到他臉頰上被用力捂著現出的印子,心疼的用指腹輕輕碰了碰。
然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