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亮的大燈泡,乾笑著隨便找了個藉口就走了,回到吧檯後還格外感興趣的偷偷看過去。
只是他們的位置是最安靜的角落,夜晚的客人又多,很快就擋住了她的視線。
何雪只好遺憾的收回了視線。
沒有了何雪在一旁打圓場,安靜的空氣逐漸被充溢著的微妙氛圍打破了。
向子默最先出聲,低低的詢問。
我可以親你嗎?
嘈雜聒噪的背景音樂聲震耳欲聾,向子默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周圍卻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的閒雜人等與噪音都被封閉在外,唯有他們處在了另一個,被淡淡的酒氣燻的逐漸沸騰的封閉世界。
江扉攥著檸檬水的酒杯,冰涼堅硬的外殼滴落下的水洇溼了指節,他卻覺得耳邊是熱的。
見他沒說話,向子默不退反進,向前探身。
距離被拉近,向子默佔據了他的視線,再度聲音清晰的問。
江扉,我可以親你嗎?
被這樣無法忽視的強烈視線凝望著,江扉終於開了口,神色看不出明顯的起伏,只輕聲問。
你喝醉了嗎?
向子默一愣。
沒有。
他還沒有搞清楚江扉為什麼要這麼問,明明他看見了自己都還沒有開始喝酒。
於是他以為這是江扉在轉移話題,是委婉的拒絕。
心跳剛墜到半空,又被江扉的下一句話給撈了上來。
年輕的聲音很清澈,還帶著未曾經歷風霜的柔潤與青澀,可語氣又是格外的鎮定。
那你可以親我。
凝固的幾秒,空氣迴盪著這句允許的迴音。
向子默的神情開始龜裂,驚愕過後,從未見過的喜色與明顯的喜愛湧上了這張看起來邋里邋遢的臉。
隔著鏡框,江扉也快要被他給盯化了。
他有些難以承受的垂下眼,正要遲疑的說什麼,卻被向子默忽而探過來的手扣住了後腦,輕輕往前一推,然後覆住了他的嘴唇。
隔著窄窄的小圓桌,溫熱的氣息交融成滾燙的心跳。
過了一會兒,何雪招呼完熟客後再想起來向子默,回到方才的位置,發現他們兩個人已經不見了,只有沒喝完的酒杯還留在桌上。
何雪愣了愣,反應過來,失笑的搖了搖頭。
還真是第一次沒跟我打招呼就走了。
一路上的風馳電掣都沒能平復住幾乎要破開胸膛躍出來的心跳,向子默沒跟江扉說過一句話,但拉著他的手急速上樓的動作讓後者感受到了他不同尋常的外露情緒。
向子默拿鑰匙開啟了自己家的門,剛把他拉進來,關上門,就把人抵在牆上吻了下來。
這次沒有了酒吧其他人的打擾與注視,因此變的漫長了起來,侵略性的熱情動作讓江扉不自覺的想往後躲,又無處可逃。
他的手搭在向子默的肩上,微微顫抖著,像是在抗拒,又像是在猶豫。
向子默逼近了,抓著他纖瘦的手臂攬住了自己的脖頸。
兩人的姿勢看起來更親密了一些。
縮在窩裡面睡覺的小貓被剛才的開門聲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抬起小腦袋,看見了自己的主人和喜歡的小哥哥抱在了一起。
小貓歪著頭,有些困惑的看了幾秒,又幸福的躺回了舒舒服服的小窩裡。
夜裡越發寂靜,這一片住宅區的老人們都睡得早,連月光也是靜悄悄的。
江扉坐在沙發上,雙膝屈了起來,以環抱著的姿勢看著半蹲在他面前的向子默。
向子默長得高,很少有這樣仰視人的時候。
可現在他心甘情願的,微微仰著頭,看著剛才被這個吻被嚇怕了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