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說不清,看蕭恆已喚了太醫上來給白側妃醫治, 他終於冷哼一聲,想要甩袖離去。
嶺南王剛轉身,還沒移動腳步,卻不想那腳踝又被人給拽住了,正是他那嬌寵養大的女兒蕭珉。
蕭珉哭著道:“父王,父王,您要給母妃做主,給兒臣做主啊。父王,她們汙衊母妃,毒打兒臣,父王,是不是以後這王府我們都不能住下去了。”
一眾世家夫人小姐們看著王府的這一場壽宴先是驚心動魄的陰謀,到現在好似變成一場鬧劇般,看著蕭郡主的哭鬧,簡直恨不得縮到地縫去,或想個方法讓自己能隱形了去。
嶺南王低頭看著涕淚橫流,擦痕紅腫,狼狽不堪的女兒,也有那麼一股衝動想踹上一腳,但到底還是沒捨得,於是他只能看了看身後女官,便立時有人上前強行拉了蕭珉半勸半哄的把她拖了下去。
他又命人把暈過去的白側妃抬了下去,蕭恆白千紗等人自是跟著白千紗一起下去了,就是白家其他人,嶺南王也都命她們跟著過去了。
剩下的幾家女眷和公子便也都很有眼色的默默跟著女官撤了出去,也未離開王府,只去了後殿中候著。
而那畲族聖女長老等一干人等自然也已經被帶了下去。
看著一瞬間仿似清了場般的王府花園,陽光正好,鮮花嬌豔,嶺南王的心情卻是糟透了。
他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下面站著的則是冷著臉帶了些諷刺神色的蕭燁,和默不出聲瞅著他一副尋思意味的順寧郡主。
她見他目光看過去,還眨了眨眼睛,然後歪了頭就靠近了蕭燁些,被蕭燁一把拉住拽到了自己身邊。
嶺南王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刺眼。
他原也想命這兩人下去,但想想這個時候,他們怕是不放心把昌華長公主單獨留在花園的,或許,他苦笑了下,該離開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己,蕭燁剛回來,想必他們是有很多話想避開自己說的。
嶺南王嘆了口氣,也帶了些許疲憊的對身邊的昌華長公主道:“昌華,這事,你怎麼不早些跟我說?”
查到了蛛絲馬跡,早些跟他說,他就會清查了司衣所,不至於鬧出這般動靜,鬧得如此難看,也壞了她的壽宴。她該知道,這樣的事,他必不會置之不理,陷她於險境的。
“你若是早些和我說,也不至於讓你的壽宴鬧成這樣,而且這事,傳出去一星半點,總歸對你的名聲不好。”
這種什麼奪人福運使用邪術之事,雖在場的人是看到了只是一個陰謀或鬧劇,但傳出去,傳個幾遍,真真假假就很難說清楚了。
這樣的反擊,其實到底還是兩敗俱傷的法子。
昌華長公主看著嶺南王,看著他真心實意的對自己說這一番話,好像所思所慮都是為著自己一般,突然就又是一陣深深的疲憊和厭倦。
這麼些年,她其實早就累了,也厭倦了。
她那時年輕氣盛,有著大齊公主的驕傲,即使白側妃育有長子,她也沒有太當她一回事,因為她才是正妃,她的兒子才可能被冊封為世子。
尤其是她嫁過來後,明顯看出這個男人是真的愛上了自己,雖然掙扎著,但也盡力在討好自己,而她遠在京都的母妃只有她一個女兒,她也不是鑽牛角尖的性子,所以她也曾盡著力做好這個嶺南王正妃,兩人新婚時還是有過一段相處還算融洽的時光的。
只是她還是太天真,太自以為是。
這個男人表現著對自己的情意和重視,卻在那白氏一次又一次狠毒的陰謀算計毒殺時,替那白氏遮掩收尾,掩無可掩時,也只沉默著讓她退讓,最多不過是處理處理下人,幫兇,小小懲戒一番。
哪怕兒子蕭燁被暗殺快死的時候,他也只是處理了直接執行命令的人和當時計劃暗殺行動的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