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聖女藍婭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皆是大變, 先是把目光齊齊看向了昌華長公主, 然後目光就在昌華長公主和藍婭身上來回的看, 似乎想看出什麼端倪,這聖女如何說出這樣一段驚悚的話。
饒是昌華長公主早有心理準備,也被藍婭的這一番話給震了震, 這罪名可不是一般的大,嶺南民眾最是迷信,若是這罪名給他們認定了, 就算她是大齊長公主,也可能被憤怒的民眾給撕了, 她這王妃不知道是不是得被燒死才能平息民怒。
當然了, 哪怕最後發現這只是一場鬧劇,但外面民眾不清楚事情始末, 只隱隱約約知道了一星半點, 也會對她這個王妃心存忌憚,她的威信必然大減, 甚至或會影響自己兒子蕭燁的地位。
不得不說,白側妃可能算不得有多聰明, 但每次行事都狠辣至極,每次只要被她得逞, 自己都得不死也得廢。
不過,好在她就是還不夠聰明,也或許是太過自大, 行事還不夠縝密,才能次次被自己看出端倪或破了局。
這樣狠毒,也不過就是仗著嶺南王偏袒她,每次行事失敗之後都不用負什麼責任,便一次又一次肆無忌憚的不置她於死地而不罷休。
這事的嚴重性嶺南王自然也很清楚,他起身大怒道:“哪裡來的妖女,竟敢如此妖言惑眾,還不把她快給我拉下去打死。”
若真是就這樣把這畲族聖女拖下去打死了,後面再傳出去點謠言,昌華長公主的冤屈也得給生生給嚥下去了,這事的影響在有心人的運作下難說能有多大。
這現場可是王城大大小小的世家來了不少人來給王妃娘娘賀壽,想讓人都閉嘴可不容易,甚至可以說不可能。
昌華長公主看著快步上前來的侍衛,也同樣起身冷冷喝住他們道:“住手。”
然後轉頭看向滿面烏雲的嶺南王道,“王爺,話沒說清楚,如何就直接把人給打死。就是刑部治罪也講究證據,這位聖女青天白日這般汙衊本宮,不問緣由就直接把人打死,豈不是將來任何人想敗壞本宮的名聲,只需派上死士上來潑上髒水即可,反正死無對證,背後之人完全不需負任何責任。”
嶺南王就是一啞,他剛才也是因為面前這妖女這般汙衊自己的王妃而氣急,卻不想王妃這般一說,像是他在包庇這背後之人一般。
不過話說回來,他剛剛這般氣惱,何嘗不是知道這事背後必有人操縱。這樣荒謬的事情,他自然是半點也不會信,可這事的殺傷力有多大,他也是非常清楚,這背後之人是誰,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出來。
他 世子歸
嶺南王說完這些話,轉身看自己的王妃, 只見她面帶譏誚, 眼露冰霜, 卻形容鎮定,並無絲毫畏懼和驚惶,就是聽到兒子中毒失蹤之事也無絲毫緊張驚痛之態。
他再看一旁的順寧郡主, 氣質恬靜收斂,此刻也不過只是在靜靜看著那畲族聖女,似乎靜待她畫出符文, 其他發生的事一概不入她的心般,那安靜鎮定的模樣又哪裡似被蕭燁中毒失蹤之事半點擾了心神的模樣。
他便明白兒子必然已經安然無恙, 而且自己的王妃和順寧郡主應該已經得到了確切的訊息。
他看著昌華長公主高傲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看著順寧郡主淡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下意識又轉頭去看自己的側妃, 卻見她不知似被這一系列發生的事情給驚住了, 還是被昌華長公主和順寧郡主兩人鎮定的模樣給困惑了,也正帶了些疑惑在看那已準備作畫的畲族聖女, 似乎要看出什麼端倪。
他目光下滑,就看到她握住扶手椅的左手微微痙攣著, 他記得很清楚,她緊張不安時就會有這個動作。
似乎感覺到他的目光, 白側妃轉過頭來,而他也正好復又抬頭,兩人目光對上, 他的目光寂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