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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腿和他的小腿挨在一起,微卷的毛髮撓的面板有點癢。
方妤突然問:“傷口還疼嗎?”
方妤是在很久之後聽人說才知道的,他那天晚上還摔了一跤,拖著那麼大一個傷口,還又從圍牆爬出來了。
大家都說他太生猛。
傷成這樣了還能爬牆如平地。
方妤在一個月之後才看到他的傷口,那時候雖然已經結了痂,可依舊十分猙獰可怕。
她感覺到了內疚和自責,還有心疼。
“早就不痛了。”林澤騫雙腿夾住她的腿,略帶命令的說:“快點睡覺。”
方妤一大早從夢中驚醒。
她額頭冒著冷汗,慌張的從床上坐起,喊:“澤騫。”
林澤騫正在廁所洗衣服。
昨晚方妤的褲子弄髒了,他早起做了早飯之後,就去給她洗褲子。
聽見方妤喊他,馬上就跑了進來。
方妤急喘了幾口氣,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人這才緩了過來。
昨晚的雨下了很久,一直到她漸漸睡著了,雨聲也還在耳邊滴答個不停。
而方妤做夢,想起了高三那一年。
她是藝術生,不但要備戰高考,還要各處去參加藝考。
這是一件費錢又費精力的事,雖然她只報了兩所學校,並且都在一個城市,可一個人還是會力不從心。
爸媽都是農民,家裡有很多活要做,不可能陪她出去考試。
正苦惱的時候,林澤騫說,他陪她去。
那個時候的林澤騫,已經高中畢業一年多,沒有繼續讀書,反而是在外打零工。
也多少攢了一點錢。
可在爸媽眼裡,他們兩個還是孩子,第一次出遠門,始終很擔心。
林澤騫信誓旦旦的說,那是他媳婦,他一定會全程保駕護航,絕不讓她掉一根頭髮絲。
之前大人們那他們的娃娃親說笑,林澤騫都很不高興,他的態度讓方妤一度以為,他是很排斥這件事的。
直到他以極其平常的態度說出這樣的話。
他笑嘻嘻的攬住她,說媳婦你別不認賬。
你以後是我的人了,我一定罩著你。
在那之後的一整年,他一直陪著她,從藝考到高考結束,一刻都沒有離開。
高考結束的那個下午,她從考場裡跑出來,一眼就看見他站在門口,目光緊緊盯著她。
方妤一出來,他就直接抱起她,衝著她的臉親了一口。
那是方妤記憶裡最開心的時刻。
而在夢中,狂風暴雨肆虐,她一個人站在屋簷下,喊林澤騫的名字,到處找他,給他打電話
可始終找不到他。
那一刻她內心有深深的絕望。
夢裡的時候,她真正意識到,她不能沒有他。
是真正沒辦法離開的那種。
方妤直接抱住了林澤騫的脖子。
她的下巴搭在他肩膀的位置,靜靜待了會兒,問:“你今天休息?”
“想我媳婦想了那麼久,我兄弟都撐不住了。”林澤騫沒回答,反而是啞聲著說:“你親戚一點都不給面子。”
這個月還早來了兩天。
方妤頓了下,想他要是忍得難受,肯定不好過。
於是他嘗試著問:“不然我用手幫你?”
方妤是個很傳統很保守的人,因為認定了自己和林澤騫的關係,才會和他做親密的事。
可要是太出格的她心裡還是忐忑。
她剛問完,林澤騫就拉起了她的手。
方妤正一驚的時候,他握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