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小東西一眼,然後順手就給它丟進了洗手池的下水管道里。
再出來看舒襄,他發現舒襄正趴在床上,把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了枕頭裡面,褲子也被他給脫掉了,皺皺巴巴地踢到了床下。
沈之森把他的褲子收起來疊好,因為舒襄的身體在這白燈下面白得過分耀眼了,他又把吊燈的亮度從亮白調成了昏黃。正打算給舒襄扯條被子,沈之森又發現舒襄的肩膀一聳一聳地,像是在哭。
沈之森在他身旁坐下了,順手也把剛剛買回來的避孕套和潤滑油收進抽屜裡,沈之森摸著舒襄的後腦勺,就像小的時候那樣輕聲問他,“小襄,你跟哥哥說,你到底是怎麼了?”
當然是等不到回答的,就算再往前倒個二十年舒襄也不會回答他,他覺得自己是男孩兒,男孩兒就不哭哭啼啼,不矯情,但是他會要親要抱,從小就是。
也許是哭夠了,舒襄猛地坐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流了多少眼淚,眼睛都腫得小了一半,枕頭上也暈出了一大片淚痕。
舒襄歪頭盯著他看,沈之森幫他把迷進眼睛裡的髮絲給挑出來,心頭像被巨石壓了,他這輩子說了很多言不由衷的話,但也總有一些是真的,他希望舒襄好,見不得舒襄受委屈。
舒襄又笑了笑,當然更偏向於是傻笑,然後突然上手扳過沈之森的脖子,閉上眼睛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