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舒襄主動停下來叫住他,“喂,你去哪兒。”
姜準一臉疑惑地回頭,他看到舒襄單腳撐住摩托,又把蒙在臉上的高領毛衣給擼了下來,“我是舒襄,你不記得了?”
“記得。”姜準繼續朝前走。
摩托的嗡鳴聲非常刺耳,那是舒襄在一點一點地跟著他,“捎你一程吧?”
“不用,我去做家教,就在這附近。”
舒襄像是驚訝於他肯主動說這麼多話,但也有可能只是想快點把這個話題給結束掉。
他又觀察了姜準幾天,發現姜準倒是個十分一視同仁的人,對誰都稱不上熱情,唯獨和他宿舍裡的那個高大壯走得稍微近一點。
不會是同性戀吧?不過照舒襄來看,姜準是無性戀的可能性還更大一些。
可是舒襄偏偏就好這口,越不理他,他就越想把自己整個給貼上去。並且十分想知道,如果和這人脫光了衣服上床,他是不是也半句騷話都講不出。
舒襄乾脆跳下了車,姜準步行,他也跟著姜準一起步行,終於走到了前面的分叉口,姜準停了下來,“我要拐彎了,你還跟嗎?”
“是嗎?”舒襄聞言跨上了摩托,拍了拍他那雙凍得通紅卻又不肯戴手套的手,“明天見。”
姜準面無表情地看著前面疾馳而去的背影,“真他媽有病。”
姜準做完家教回到宿舍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果然,他們又趁著姜準不在偷偷涮了火鍋。
姜準並不是不吃火鍋,只是覺得宿舍不是涮火鍋的好地方,既要擔心跳閘,又要灌滿一屋子揮之不去的火鍋底料味,很不划算。
他們宿舍的人多少有些忌憚他,見他回來主動坦白,還給他留了幾隻火鍋丸子。
姜準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依舊是先看書再洗漱,只是在洗漱之前多問了一嘴,“那個舒襄是什麼來頭?”
“舒襄你不知道?”臨床的錢徵趴在床頭說:“咱們繫有名的同性戀啊。”
姜準把脫掉的外套整整齊齊地疊在凳子上,“沒聽說過。”
“也是,你每天光顧著學習了。舒襄不知道,沈之森你總知道吧?”
“是那個沈老師嗎?他不是早就辭職了?”
“就是他,咱們系最帥的男老師,就是因為舒襄他才辭的職。”錢徵說:“你怎麼突然問他,他的料還真是多,不然我跟你詳細說說?”
“不用,就是隨便問問。”
“不會是舒襄看上你了吧?聽說他就愛帥哥。”
姜準正在脫毛衣的手頓了頓,“沒有。”
“你可要小心點,被他看上沒什麼好的,他瘋得很。不過說真的,舒襄漂亮倒是挺漂亮的,如果他不是個男生說不定還不至於鬧成這樣……”
姜準短暫地分了下神,他倒是猜到了舒襄一定是個問題學生,但沒猜到他是同性戀。他就是眾人口中的直男癌,對於同性戀有種娘炮的刻板印象。可是舒襄卻完全不娘,不僅不娘,行為舉止還糙得頗有風格……
算了,姜準繼續褪掉外褲,他可不願意浪費時間去想太多,如果舒襄真敢纏他,罵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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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又是早課,舒襄特意提前了一點出門。
他最近看到小籠包有一點點反胃,於是就在學校裡面的便利店買了兩個麵包和一盒牛奶。懷揣著這些東西進了教室,發現姜準身邊的座位還空著。
想都沒想地就坐了過去,包裝袋的嘩啦聲惹得姜準扭頭看了他一眼,“這裡有人了。”
“是嗎?”舒襄低頭從雙肩包裡面掏書,“先來後到。”
姜準有些後悔自己選了靠牆的座位,想要立刻就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