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可這樣的情形倒也有個好處——與皇后、睿王有關的人,全部連根剷除。
鎮國將軍府中,只有他長子袁庭毅在外地,任一方總兵。皇上大抵能夠料到,袁庭毅是不可能乖乖進京認罪伏法的,但沒想到的是,此人私自帶兵去了原睿王屬地,與那裡的幾萬精兵匯合——算算時間,是鎮國將軍被抓獲當日他就擅離職守帶兵離去。
不出幾日,大抵就能聽到袁庭毅打著旗號造反的訊息了。
訊息真是靈通。能煽動手裡那些官兵造反的人,自是不能小覷,很可能這些年在外面也沒閒著,籠絡了不少官職不大不小的武將。
這才是皇后手裡最後一張牌。
這也是他始終縱容皇后留在手裡的那張牌。
有些人,一定要在這時候勸他們放棄犯上作亂的念頭,而有些人,一定要由著他們造反。
如此,他才能最終給皇后、睿王、鎮國將軍等等一個無從辯駁的罪名。
如此,他才能著手清理朝堂、後宮,給太子一個相對來講乾淨一些的天下。
便是再不濟,也能避免他的情形在太子身上重演。
最後的一場好戲了。他但願皇后不要在好戲落幕之前瘋掉。
最殘酷的懲罰,不是取人性命,不是酷刑,是弒心。
心魂、尊嚴被寸寸凌遲的滋味,睿王不能領略,那就讓教匯出他這麼個逆子的皇后來日日品嚐。
懲罰他們,亦是懲罰自己。
這些年的錯,他的,他們的,都要付出代價。
他不要誰原諒,也不會原諒誰。
?
☆、
? 襲府一家人回到府裡沒幾天,媒人替陸家來遞話,詢問兩個少年人今年能否成親。
風波已過,襲家又本就沒有拿喬的意思,話鋒比起以往,自然是有所鬆動。媒人來過兩次之後,兩家定下婚期,吉日正逢金秋時節。
襲肜成親前五日,蔚氏生下宏哥兒。
是二胎,母子平安,蔚氏沒太受罪,只是私底下與香芷旋苦笑,“滿心盼著是個女兒,誰知還是個兒子,唉……都怪你和三嫂,女兒被你們說的變成了兒子。”
香芷旋失笑,“是啊,是啊,我和三嫂是那算卦的先生,說什麼就應驗什麼,這總成了吧?”
洗三禮的時候,滄州蔚家、寧家、香大奶奶、香儷旋、寧元娘、錢友蘭等人紛紛上門。
透過寧元娘之口,香芷旋聽說了寧二孃一些事。
“那一陣人心惶惶的,誰也拿不準局面會變成怎樣的情形。那夫妻兩個因著寧家與襲家、蔣家的關係,對外人說話有底氣,對二孃卻是拿不準輕重了,時冷時熱的態度,惹得二孃險些動了胎氣。二孃覺得那樣過下去也不是個法子,便自請回到京城——我自然要將她好生安置起來,那夫妻兩個也沒反對。眼下時過境遷,她便悄無聲息地回去了。”
“不再出事端就好。”
“於我們是不會再有事端了,於她,也只有內宅那些事兒了。”寧元娘苦笑,“二孃上面那個正室,挺有手段的,從她有喜之後,又先後添了兩房妾室,個個都是出身清白,樣貌很是出眾——我聽二孃的貼身丫鬟說,前一陣又有一房妾室有喜了。便是做了妾室,便是添了子嗣,日後也少不得明爭暗鬥的,到最後呢,只有正室漁翁得利——人家的孃家在當地根基深厚,不然那男子也不會等到現在才納妾了,還都是正室主動給他添的新人。二孃就算是出身比那兩個新人好一些,可孃家到底遠在京城,又不會為她出頭,說起來,的確也只能與那兩個妾室平起平坐。”
香芷旋亦是苦笑。那樣的日子,於她而言,是不可想象的。這世道,真就沒有哪個女子能過得無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