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不準。”秦明宇沮喪不已,“說我什麼時候答應照著他心思娶妻,他才準我回去。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我看哪,實在不行,我還繼續去地方上做官得了,留在京城也是叫人看笑話。”
襲朗就笑,“你才不肯。離了京城,心裡那點兒指望不就沒了?”
“這倒是。”秦明宇一雙劍眉蹙得更緊,“不管怎麼著,我總得娶個合心意的人。”
“不管怎樣,別弄得傷人傷己就行。”這類事,襲朗實在不方便多說什麼。
“但願吧。”秦明宇眼神有些發散,很迷茫的樣子。坐了一陣子,便起身道辭,“你得空就去跟我說說話,別把我當門客似的打發。”
襲朗笑著應下,也沒留他。
香芷旋留在東次間,一直和紫蘇一起看著元寶。
元寶三個多月了,正是最討人喜歡的時候,對出現在身邊的陌生人也能很快接受。香芷旋逗了它一陣子,又有紫蘇在一旁幫腔,它便默默地接受了這個新主人,由著香芷旋抱著撓癢或是餵食。
襲朗送走秦明宇,折回來也逗了元寶一會兒。元寶對他並不陌生——在夏家,見到的陌生人屈指可數,襲朗這陣子又是得空就去夏家坐坐,一去就在園子裡逗留好半晌。再者,打心底就喜歡狗的人跟一般人不一樣,能讓狗很快對他生出親近感。是以,元寶在襲朗跟前,顯得更活潑自在一些。
這一點,香芷旋是有點兒嫉妒他的。
洗漱歇下之後,他自然而然地把她攬到懷裡。
香芷旋卻不高興,一再地拿開他的手。
他挑眉,以前她也沒這毛病,面上完全跟她擰著來,唇落了下去。
她想到了一件事,手慌亂地摸到枕頭下面,“還有東西要給你呢,你別急,別急啊。”
“什麼?”襲朗沒忍著。
她眉頭微蹙,片刻後才舒展開來,無聲地籲出一口氣,手也已摸到了一塊羊脂玉牌,“這個才算是正經的禮物。”說著話,幫他戴到頸間,“這是我十三歲的時候,送給自己的生辰禮,找廣州手藝最好的師傅做的,玉質我覺得是最好的,那位師傅的手藝也的確不錯。你不準嫌棄啊,嫌棄的話,以後都不給你過生辰了。”她煞有介事地威脅。
他騰出一手,拿起玉牌看了看,隨即送到唇邊,吻了一下,“兩樣禮物,我都喜歡得緊。”
香芷旋甜甜地笑開來,很快便氣息不寧。
? 大太太愈發惶惑不安。
寧氏語帶輕嘲:“與襲府定親,再到遠嫁京城,比起尋常人家的確是很倉促。可再倉促,那家豈能聽不到風聲?到了這時候去質問你……我倒實在是不明白了,那家人的腦筋是怎麼長的。你來找我說這件事,又是何意?難不成要襲府出面幫你壓下此事?”
大太太沒吭聲。
寧氏視線鎖住大太太,“這件事,並不似你說的那樣簡單吧?定然另有內情。”也不等大太太回答,便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罷了,不急著細說這些,你容我斟酌一番,待明日再去府上商議此事。就別去跟老四媳婦說這件事了,別惹她心煩。”語必,端了茶。
大太太欲言又止,神色尷尬地道辭而去。
寧氏端著茶盞,費了些力氣,才忍下了摔在地上的衝動。
婚事居然也能出這種岔子,香家到底都是些什麼貨色?!他們又把老四媳婦當成了什麼?!
一肚子的火氣,再說下去,定要忍不住發作的。
她靜靜地坐在室內,過了好一陣子,心情才平靜下來,喚來碧玉:“等會兒老四媳婦要是問起,只說香家太太是替她家老爺過來探望老太爺,說了幾句閒話,沒什麼事。”
“是。”
“去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