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還想說,收拾了女人有個屁用,只要元泓不想,那群宮女就算是長得再如花似玉也沒有半點用。不過她還是氣,她沒有撒氣找小妖精的習慣,直接衝著元泓去了。
「宮裡的又怎麼樣,先帝也還賜其他人宮女呢,主母直接把宮女的頭髮給剃光了,甚至還有擋在門口不讓人進門的。見著先帝如何了沒有?」
「你追著你夫君打,也虧得想得出來。」
玲瓏長到這麼大,還沒受過沈氏的訓斥,一聽就整個人都趴在隱囊上了。坐沒個坐像。
「阿孃心疼他了,不心疼我了。」玲瓏兩眼盯著頭頂的帳子,「我還是乾脆和他和離好了,又是賜宮人又是甚麼的,恐怕我都要早夭。」
「夭夭!」門口那裡爆出一聲爆喝。
那一聲爆喝來的突然,就連蘇遠夫婦都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就見著元泓站在那裡,臉色極其難看。
他扶著門框,臉色發青,若是細看,還能見著他的手在顫顫發抖。
沈氏見著不好,看了蘇遠一眼。蘇遠過去,攙住元泓的胳膊,「好久我沒有和你喝酒了,正好今日我來了,我們一塊喝酒去。聽說北面打起來了,陛下又要派你去打仗,到時候一年半載的回不來。現在就去吧。」
說著手上使勁,元泓卻沒有動,兩眼還緊緊的盯著玲瓏身上。
蘇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心裡嘆口氣,「和我喝幾杯吧,夭夭這裡有你岳母,出不了事的。」
說著,蘇遠帶著人走開了。
沈氏聽著門口的動靜,在玲瓏臉上就是擰了一把。這一把可是帶了力氣的,玲瓏疼得捂臉。
沈氏恨鐵不成鋼,「你都多大的人了,都成人婦了,嘴裡還這麼不慎重!」她想起玲瓏剛才說的話,恨不得又來擰她。
玲瓏兩手捂住臉,「阿孃,真的不能擰了,再擰我臉上的肉就真的要掉了。」
她兩手把自己的臉頰捂住,就露出一雙眼睛,水光充盈,楚楚可憐。
沈氏見著她這樣子,還是下不去手。
「你那話不能再說了!」
玲瓏嘟嘟囔囔,又有些心不甘,「阿孃說的哪句,我不記得了。」
「就是你剛才那句,那句話夫妻之間是大忌,動不動就說和離,他要是聽去了,真的和你和離,你是要哭天喊地,還是哭求他回頭?」
沈氏說到這裡,越發頭疼,女兒嬌養是要嬌養,可是嬌養過了頭,出嫁前還不覺得。出嫁之後,一堆事讓她頭疼不已。幸好女兒就在跟前,就算指正都還來得及。
「你是正要和他和離?」沈氏問,「若是你有此念想,那麼我和你阿爺就替你辦了。反正當初我就不怎麼贊成這門婚事,和離了也不沒有甚麼好遺憾的。」
說著,沈氏就起身,吩咐芍藥,「把九娘子的東西收拾一下。」
芍藥目瞪口呆,轉向玲瓏,玲瓏急了,「阿孃,我沒說要走!」
「那你剛才那句和離是怎麼回事?」
玲瓏難得有了幾分心虛氣短,「兒就是被氣得。」
「再氣這話也不能說了,你隨隨便便說出口,他當真了。一次兩次,他次次都當真,日積月累,就算他再愛重你,多深的情誼,也不夠你這麼折騰的。」
玲瓏乖乖坐在那裡聽訓。
「說你糊塗,你不糊塗,說你聰明,你又時不時的作妖。」沈氏直接捏了她的耳朵,「這夫妻相處之道,不是你以為的那麼使性子,他一味的包容你就行了。」
「你聽明白沒有?」
「阿孃變了,阿孃疼他了,是不是?」玲瓏捂住被沈氏提住的耳朵抽泣。
沈氏放手下來,「還說!要不是疼你,我也不會說這個!」
玲瓏摸著耳朵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