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是要歡喜的,你若是不歡喜,我就要生氣了。」
元泓覺得自己或許真的陷入她的陷阱裡了,當初那場,她是手段老道的獵手,他明知她不懷好意,但還是一頭紮在她的旋渦裡,不可自拔。
他再次把她往上託了託,好讓她在背上更穩當一些。玲瓏感覺到他的舉動,低頭下來,在他臉上親了幾口,後來乾脆唱點歌謠。
她長得貌美,但在唱歌上,委實沒有多少天賦,幾個音都不在調子上。
他背著她走了一段路,玲瓏就吵著下來,和他逛了一會,就有些眼睛睜不開,強撐著看了幾眼孩子,就去睡了。
元泓不急著睡下,看著玲瓏躺下入睡之後,他才到外面,叫過芍藥,詢問今日白日裡,玲瓏到底遇見什麼人。
元泓問話看著有幾分漫不經心,但不怒而威,再加上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就說了。
元泓聽後,盤腿坐在坐床上。
芍藥察覺到自己說完之後,上面坐著的人周身倏然冷了下來。
「等著我全家的下場?果然是不愧是以悍毒聞名的先帝皇后,就算落到如斯境地,也還是輸人不輸陣。嘴上不饒人的很。」
芍藥只覺得一股涼意,從尾骨那兒竄出來,沿著脊樑一路直接往渾身上下而去。
元泓坐在那裡,讓芍藥下去,待會叫了人進來,耳邊叮囑幾句,最後道,「記得找太后身邊的幾個顯眼的去。」
高蘭娘在瑤光寺裡住了一覺有段時日了,瑤光寺中,貴女雲集。多的是不想嫁人的貴女,藉口出家,在這裡胡天胡地。她沒了皇太后尊號,但用度沒有被剋扣過。
今日她打算回孃家看看,自從她失勢之後,河源縣君就日日以淚洗面。身體大不如以前。
前日有人傳話,說是河源縣君身體不適,看著似乎不太好了。她打算回家看看。
只要她不到宮裡晃蕩,瑤光寺的主持也不管她到哪裡去。
她坐了馬車回家,到了家裡,河源縣君握住她的手,哭天抹淚,「都是那黑心腸的晉王,恩將仇報,他和他家的那個婆娘,一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太后和元泓還算厚道,人雖然轟出宮去,但對其家屬,卻還優待著。一切待遇如同往日。
河源縣君沒有親眼見過元泓如何殺人不眨眼。沒吃過苦頭,張口就是罵人。
高蘭娘對元泓與玲瓏原本就有怨恨,聽著也不阻攔,「他們現在看著炙手可熱,到時候說不定就死無葬身之地呢。」
河源縣君握住高蘭孃的手,「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當初你對那個婆娘多好,結果呢?她竟然幫著那個賤婦對付你。」
河源縣君說到這裡,滿臉怨毒,眼角的皺紋深了幾許,「你放心,阿孃在家日日都咒這對公母沒有好下場。」
要是沒有這兩個,她到現在就還是皇太后的母親,威風八面,想要誰倒黴就要睡倒黴,哪裡和現在這樣,竟然還要處處看別人的臉色!
高蘭娘回孃家一趟,打算在孃家裡住幾天,再回去。
夜裡,一頓飯剛用完,緊閉的府門就被人從外面粗暴踹開,只見著一群士兵魚貫而入。
李家人大驚。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高蘭娘就被拖出。
為首的人正是李太后身邊伺候的中官,「喲,娘子看著過得還不錯。」
高蘭娘自然是認得他的,頓時目眥盡裂。
中官滿臉笑容,兩手背在背後,他俯身下來,「娘子該上路了。」
說著就有人持過白綾,往她的脖子上套。
河源縣君踉踉蹌蹌跑出來,見著這場面,就失聲尖叫,「我女兒可是皇太后,你們敢——」
然而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