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一面說,一面輕輕向外推了推他。
元泓的個頭比她高大,平常的時候還不顯,現在兩人貼在一塊,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環抱住,哪怕她微微掙扎,也沒有半點用處。
「我不知道。」元泓垂首在她耳邊輕輕道。
元泓真的不知道,誰能有那個本事在這隻狡黠小狐狸的心裡留下一席之地。他不知道,但如果那人不是他的話。
如果不是他的話……
元泓腦海里莫名的浮現起,她這段時日的冷落。懷裡的這個人永遠這樣,嘴裡說著如蜜一樣的話,可是她心裡如何誰也不知道。
她可以甜言蜜語,同樣也可以將人放在那裡一別十幾日,不聞不問。
她到底在想什麼?
他的手指下滑到她的臉頰上,未及又滑落到她的脖頸。
脖子被觸碰,玲瓏頓時就有些不敢動了。那地方敏感,但也是要命的地方,那力道很輕,但玲瓏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在想甚麼?」玲瓏聽到他問。
「道長覺得,我心裡想甚麼?」玲瓏調笑一句。
此言不說還好,一說對面的人頓時陷入沉默裡,玲瓏敏銳的覺得不好,然而她已經無路可逃了。
他的懷抱緊緊的禁錮住她,就算是掙扎也逃不出去。
他低頭下來,筆挺的鼻樑在她面頰上輕蹭著。玲瓏見他只是這樣,心裡鬆了口氣。
然而還沒這一口氣還沒徹底放下來,炙熱的唇就貼了上來。
元泓除去她之外,並沒有和其他女子有過什麼親密交往,不過之前玲瓏半是玩鬧半是挑逗,無意之中,倒是教會了他不少從未知道的東西。
他低頭下來,如同獵食的野獸將她整個圈住,不給她有任何翻身逃走的機會。
那些她曾經對他做過。她總是嬌嬌媚媚的親吻他,一面親吻,一面嘲笑他的手腳無措。他學著那日她的做法,加深這個吻。
以前都是他被打的措手不及,但是現在攻守易型了。
舌頭的吸啜,都是出自她的授教。她曾經何時就是這麼對他,現在這些都一五一十全部還給她。
玲瓏算是領教到,什麼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她那日的一吻,調笑的意味更多些。知道他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子,好奇心和想給他留下個印記的獵奇心作祟。誰知那麼久之前的,還只有一次,他竟然學的這麼通透。
原本放在他胸口的手,失卻了力道,軟軟的下滑。
她可以佔儘先機,可是幾乎是壓倒性的體力下,她此刻也不剩下什麼。
玲瓏想逃,卻無處可去。這似乎是她自己造下的孽,可怎麼突然之間人變成了這樣,玲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潰不成軍,連戰敗求饒的機會都沒有,手掌垂死一樣在他手臂上握了握,想要他放開,可惜他不為所動。
玲瓏鼻息裡發出些許哭音。
而後不管不顧的,直接往他懷裡一躺。
她嗚咽間,朦朧睜眼,望見了中庭裡那一片月色。原本夜色濃厚,還以為是濃黑一片,這個時候竟然出了月光。
朦朧的月色越過了屋簷,照在元泓的身上。
他聽得她輕聲的啜泣,但嬌嫩的聲音並沒有讓他停下手來,反而越發肆虐的掠奪。這些時日來患得患失的內心,終於得了些許平靜。
懷裡的身子一軟,徹底失去了力氣,他手往臀下一託抱,輕而易舉的把她抱住。
耳邊似乎聽到什麼細碎的腳步聲,元泓終於放開她。玲瓏雙唇滾燙,新鮮空氣終於得以吸入身體,綿軟無力的軀體軟軟的靠在他的身上。
她張開口喘息,可是靠著的人,竟然只是稍稍吸了幾口氣。
元泓突然想笑,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