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請保重身體,畢竟很多事還要依靠您呢。」玉鬘俯首雙手併攏指尖點在榻榻米上。她現在面目表情連著聲音聽起來感覺有些冷。
「玉鬘說的對,父親大人應當保重身體才是。」夜一行禮說道,臉上也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和室裡一下子安靜下來,現在正值冬季天空不斷地飄落小雪花下來,庭院的梅花也開了而且開的正盛花和著雪夾帶著若有若無的清香倒別有一番景緻。可惜和室裡的人不會有那個好心情去欣賞了。
「記得清姬最愛的就是梅花,每逢梅花開放的時候都會讓人折一枝插在花瓶裡。」看著庭院內的梅花秀光回憶道,「梅開東風吹,千里送芳菲。主人雖不在,莫忘春已歸。願這梅香也會一直伴隨著你們的母親。」
玉鬘絲毫沒有心情去認真聽自己父親說了什麼,只是俯身告退了。那些來弔唁的貴族實在也需要人去應答。
穿走在渡廊裡,一個小小少年在渡廊的另一端看見她急急的快走過來,來到她面前時胸口起伏的比較明顯了。
「我找了你好久呢。」白哉小少年皺著眉頭說出了進四楓院家家門後的第一句話。
「對不起,讓您費心了。」玉鬘輕聲說道。
小白哉皺起眉頭來看起來十分的不悅,「你在我家的時候我可從來沒有聽見你對我用過什麼敬語,在你自己家更沒什麼必要了吧。」
隨後黑色的眼睛低斂下去他說道,「清姬夫人是我的親姑姑,我也很難過。」
暗金色的眸子望著庭院裡的梅花,「小時候冬季時,母親大人總是會派貼身的侍女去折一枝梅花放進內室的高麗花瓶裡,那梅花雖然只有一枝但那淡淡的香味但是卻遠遠勝過特製的青梅香。」
白哉聞言順著玉鬘的目光瞧見那株開的正盛的梅樹,半響他才開口語音裡透出說不出的暗淡,「聽家裡伺候的老人講,我母親還在世時在春季時很是喜歡折下一枝櫻花然後用香薰過的和紙寫上一首和歌並將紙折成條系在枝條上送給我父親……」
玉鬘慢慢低下頭看著那個述說的小少年。
「我沒見過母親大人也沒見過父親大人,在我曉事之前他們便去世了。連他們長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只能去看畫像,聽說母親大人自盡前有侍女勸過她但是她說『就算扶得幼子成人,對著與夫君相似的臉龐提醒自己內心的傷痛還不如隨逝去的夫君的好。』你比我幸運,我除了爺爺之外還有什麼親人可以依靠呢。那些個親戚的心思我又不是看不出來。」
「白哉……」玉鬘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給他以安慰。
白哉轉過頭來一雙烏黑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不要再這麼低迷下去,畢竟現在還是有那麼多的分家和貴族盯著你。清姬夫人應該也不想讓你為了她這麼難過下去。」
「謝謝你」她唇邊盪開一絲微笑,這是她這麼多天來的第一次笑。
「你還是快去應付那些分家和來弔唁的貴族吧,家臣們再怎麼樣也不能一直替你們出面,必須有個撐場面的。」
「嗯。」
舉行葬儀的那一天,夜一和玉鬘看著母親的棺木下葬於四楓院家的陵園,姐妹倆心裡心裡悲慟無限面上也不能全部表現出來,她們必須保持著完美的禮儀和優雅來面對窺視她們的四楓院分家和其他貴族。
葬儀過後,四楓院秀光正式將家主的位置傳給嫡長女四楓院夜一,自己則退入幕後。
在夜一上位的儀式上,玉鬘身著以淡梅色唐衣、若草色表著、紅梅色漸層到淡紅梅的五衣組合而成的十二單率眾分家家臣向家主位上的夜一跪坐俯首行禮。
夜一身穿粉紫色唐衣、粉紅漸層到深紅的五衣、深紫色單衣組合成的十二單加上夜一頭戴寶冠更予人高貴不可侵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