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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多年信佛,皇后也跟著信佛多年,便薰陶的身邊那些人說起佛道都是頭頭是道。香芷旋與那兩名官員之妻,正是在有名的法師講經時遇到的。
同道中人,自然是一拍即合。
兩個人,一個是五城兵馬司副指揮的妻子賈氏,一個是五軍都督府都事的任氏。
她們的夫君都事名不見經傳的小官,她們眼下也已失勢,可香芷旋因著她們曾或進或遠地服侍皇后多年,無從心安。
是,說起來大姐與她們有所交集也屬正常——錢學坤現在官職也不高,卻不乏很多人因著錢家是襲朗的親戚從而上門拜望——官職高的都跑來襲府諂媚逢迎了。但是這到底不正常,誰都是這樣,知曉的事情多了,便不能不多思多慮。
香芷旋讓薔薇去傳話給香儷旋:不要再與那兩個人來往。
香儷旋只回了一句疑心病太重了。
香芷旋扶額,又讓薔薇去敲打大姐:要是出了事,她不管。
香儷旋便又回一句:誰要你管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香芷旋只能保持沉默,再者,也是府裡七事八事的不得清閒——襲朧的嫁妝要正兒八經地開始籌備,西府二老夫人、姚氏的情形也不大好,加上安哥兒、宜哥兒的學業,再加上一個正是淘氣卻可愛得讓人無可奈何的寒哥兒,她實在是分身乏術。
姚氏也不知是得了誰的指點,一有個大事小情的,便來請示寧氏或是香芷旋。兩個人都挺無奈的,前者推說當家的是四兒媳,後者只說你們家裡的事,我怎麼好置喙。
私底下,香芷旋覺得姚氏這種人有點兒意思:也不在明面上跟二老夫人生嫌隙,大事小情的就是讓人心裡不痛快,這種分寸可不好拿捏,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宏哥兒滿月酒前一日,姚氏找到香芷旋,商量道:“四嫂,明日我娘要過來喝滿月酒,與我提了一句,說能不能帶上我兩個妹妹,讓她們跟來開開眼界。”
香芷旋笑意淺淡,“明日不管誰來,我都會笑臉相迎。”回的是說了跟沒說一樣的話。
姚氏就笑,“那我就讓人去告訴我娘,只管帶兩個妹妹過來。”
這倒好,怎麼樣的話都能順坡下驢。香芷旋凝了她一眼,“六弟妹,東府西府早就分家各過了,你平日有什麼事,跟二老夫人商量就行,總來找我可不合適。”
“我也知道府裡的情形。”姚氏眼巴巴地看著香芷旋,“正是因為知道,凡事才來請示四嫂,聽你的吩咐。那邊我的公公、大伯還在護國寺,婆婆是蔣家那邊的人……”
香芷旋笑意深了一點兒,“你這話說的可不對,既然說了凡事都願意聽我的話,可你哪件事都沒聽我的吧?我要你凡事去找你婆婆,這話在你看來是客套麼?我們既然是一家人,我就不會說空話虛話。”
“……”姚氏抿了抿唇,神色很是猶豫。
“回西府去,不好拿主意的事都讓你婆婆幫你做主。”香芷旋端了茶,“平日要是你過來串門說閒話,我歡迎,要是每次都是同個目的,那就免了。”
姚氏面色微紅,起身道辭。
香芷旋喝了口茶,又挑了挑眉。
誰都有不得已,她也一樣,這樣個與姚氏接觸的法子,外人知道的說是妯娌親近,不知道只會說她手太長管得太寬。
忙了幾年,才落得個不錯的名聲,被姚氏攪和得前功盡棄可就划不來了。
過了一會兒,香儷旋府裡一名管事媽媽過來了,恭聲道:“明日我家大奶奶要來喝滿月酒,想帶上兩個交好之人,過來與您、三夫人、五夫人見上一面……”
香芷旋眉心輕蹙,“哪兩個人?”
“一個是五城兵馬司副指揮的……”
香芷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