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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扶額,心說我就不該那麼看得起你,面上笑容斂去,“您把銀子帶回去,我只當您沒來這一趟。”之後自嘲地笑了笑,“原來我在您眼裡就是個見錢眼開的,早知如此,秦府管家送來八萬兩的時候,我就該不聲不響收下,橫豎也無對證,平白髮一筆小財又怎麼了?”
“我知道你伶牙俐齒,聽這話音兒,大抵也是清楚我為何而來。”秦夫人一副快刀斬亂麻的樣子,“說吧,你想要多少?”
香芷旋忍耐地籲出一口氣,“我手裡多的是沒處花的銀子,您就不需費心為我著想了。您為何而來,我不大清楚,您的兒媳婦是誰,與我無關。”說著從容起身,“撕破臉不好看——您知道我的出身,想必也清楚我以前是怎樣的名聲,如今雖說已洗心革面,忘了自己曾經是破落戶,可您要是執意相逼的話,那麼要臉不要臉的事兒,我都奉陪。我要是您,該道辭回府了。”轉身向內室走去的時候,吩咐含笑,“送客。別去打擾老夫人。”
含笑稱是,薔薇、鈴蘭在一旁幫忙。
秦夫人只得灰溜溜的回府。
事情到了這地步,香芷旋就對錢友梅實話實說了,末了道:“秦夫人是怎樣的,你心裡有數;而秦家的門
? 二老太爺守孝期滿回到府裡之後,倒也算安生——起碼就算心裡在盤算歪主意,面上還是安安靜靜的,連襲朋被襲朗手下軟禁的事兒都沒說過什麼。
寧氏與香芷旋迎來送往間,不再讓襲朧躲清靜,時不時地讓她給德高望重的貴夫人請安、奉茶,陪著說一會兒話。
這是必要的,襲朧已到了議婚的年紀。讓人們見一見,日後自然就會有人上門提親。
這種事,女方不是情勢所迫,是沒可能反過頭來去男方家中提親的。
這樣的情形次數多了,襲朧也就品出了母親、四嫂的用心,除去羞澀不安,面上行事落落大方,心裡只盼著便是定下親事,母親也能多留自己兩年。剛過了兩年順心的日子,實在不想早早出嫁去婆家百般周旋。
這年春季,香芷旋除了襲朧的親事,還惦記著寧元娘。她不方便也不需要在外面置辦產業,便與夏易辰、樊氏說了說自己的心思,得到夫婦兩個同意之後,把寧元娘引薦給了樊氏。
有嬸嬸幫忙,總會給寧元娘找到一條最適合她的營生,從小打小鬧做起,有這個頭腦再做大一些,沒有這個頭腦也無傷大雅。
樊氏常年都覺得日子悶得慌,又無意出入襲府,不想給自家和香芷旋帶來不必要的閒言碎語,眼下有了寧元娘時常相見做個伴,滿心歡喜。
至三月初,便幫寧元娘開了個紙筆鋪子。這種鋪子可以小本經營,也可以精益求精,售賣精緻出奇的文房四寶闖出個好口碑,只要不是天生敗家的人,總能盈利。
香芷旋聽說了,想的卻是隻要有些人稍稍暗中幫襯些,就能保寧元娘年不能不賺錢。不管怎樣,這件事算是有了著落,她又讓襲朗留意著合適的西席。
安哥兒、宜哥兒兩個今年五虛歲,應該正經啟蒙,讀書習字。
襲家外院的學堂隨著襲朗這一輩的兄弟幾個長大成人,閒置了好幾年,眼下則要為小一輩的兄弟倆重新開設起來。
襲朗就笑,“我還用你提醒?早就派人去辦了,等到秋日兩個孩子就能去學堂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