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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不情願地醒來,抬手揉了揉眼睛,“忙完了?”
“嗯。”襲朗問她,“那麼多價值連城的物件兒,怎麼一股腦給我了?”時期最早的,也是出自前朝。
“不多啊,這才幾件啊。”她還有點兒神志不清,老老實實地答道,“爹孃給我和大姐各留了一些這種物件兒,出嫁前都讓叔父幫忙保管,沒上賬。我自己留著也是暴殄天物,每日裡提筆寫字都是算賬、畫畫,不如給你做正事。”說著就笑了笑,“再說了,你看到那些物件兒,就能想到我,對吧?”
“嗯。”這是一定的,而且每日都會因此心緒愉悅。
“我對你這麼好,你就別收拾我了。”香芷旋想起了他臨走前的話,“你好意思麼?”
襲朗輕輕地笑著,“不收拾你。好好兒疼你。”
“……”
室內空氣慢慢變得香甜。
翌日一早,襲朗神清氣爽地起身。
香芷旋賴床不起,只是勉強睜開眼睛問他:“老太爺幾個人被彈劾,就是這一兩日的事兒了吧?”
“嗯。”襲朗道,“別擔心。”
“不擔心。”也不是完全放心,“倒是有點兒好奇蔣修染會怎麼做,看熱鬧還是趁機踩你一腳?”
蔣修染和襲朗的腦子跟別人的不同,從來是一碼歸一碼。
“寧三老爺捲進來了,”襲朗笑了笑,“他最不濟也只是袖手旁觀,萬一我扛不住了,他最起碼要保寧三老爺無虞。”
“那就好。”這是好事,香芷旋裹著被子挪到床邊,認真地凝視著他,“其實,你心裡認可蔣修染對元孃的心意吧?”
“只說這件事的話,都不容易,都不能否定。”
都不容易,指的是蔣修染和秦明宇。
香芷旋睡意消減,就要起身,“我陪你用飯。”
襲朗摁住了她,“別折騰了,接著睡。”說著用被子裹緊了她,拍拍她的背。
“好吧。”香芷旋笑著躺回去,“晚上早點兒回來。”
襲朗點頭,“前幾日讓人給你尋了一塊懷錶,放在書房的抽屜,記得去拿。”
“嗯!”
今日,寧氏帶著香芷旋去周家赴春宴。
周家是當今皇后的孃家,如今當家做主的是當朝國舅爺、平涼侯周汝德。
太子與睿王的矛盾並沒鬧到明面上來,那麼相關女眷自是沒道理劃分界限,平日還是要一團和氣的來往。周太夫人與周夫人又最是喜歡熱鬧,平日裡時不時地下帖子邀請一眾女眷聚在一處。
香芷旋穿了淡紫色褙子,白色月華裙,頭上戴了珍珠髮箍,垂珠簪釵、珍珠耳墜做映襯。不是滿頭的珠光寶氣,透著內斂的矜貴。
寧氏看了,滿意地點點頭。
周太夫人五十多歲,周夫人年近四十,婆媳兩個待人的態度都很和氣,只是前者多了一份久居上位者的威嚴、持重。
用飯時,周夫人與香芷旋相鄰而坐,有意無意地說起了襲閣老、香大老爺、寧三老爺要被彈劾的事,略帶同情地看著香芷旋,“近日襲府怕是陰雲密佈吧?是為此,我特地請示了婆婆,邀請你們婆媳兩個過來散散心。”
香芷旋心裡失笑,神色自若地道:“周夫人不說的話,我竟是不知道這些。家中一切都好,多謝您記掛。對了,過幾日襲府也要宴請通家之好,屆時會送帖子過來,還望您賞光。”又無所謂地擺一擺手,“外面的是非不需內眷掛心,我們只過自己的安生日子就好。”
周夫人笑著頷首,“是這個理。”眼裡卻流露出狐疑、不安。拿不準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是真的沒心沒肺不記掛婆家安危,還是早已知情並且胸有成竹。
香芷旋意識到的